吴老五面色忽然变得非常苍白,颤声问道:“李头儿,她仅仅是被点穴而死的吗?”
姓李的捕快瞪他一眼,吴老五立刻背转身躯。
布帐后的沈雁飞过一下可就莫名其妙起来,忽见那李头儿俯身低头,搬开那妇人大腿,察看隐私之处。
这一来他心头怒火便熊熊升起,想道:“好小子,敢情是怕我先奸后杀,哼,这臭婆娘算得什么!”
其实这妇人倒是长得一身细白皮肉,而且甚是丰满,怎样也不能形容为臭婆媳。
可是沈雁飞心中陡然掠过视可卿的倩影娇容,这一比就差得太远,于是便泛起被侮辱的感觉。
李头儿朗朗道:“老五放心,此外别无他事。”
吴老五长长吁口气,转回身躯,却已瞧不见妻子裸尸,原来李头儿已扯起红绫被盖上。
“这也罢了,我且看看箱子里的五锭元宝还在不在?”
李捕头道:“那厮定是意欲找回他的失物,五嫂子又不肯说,因此遭他毒手。”
吴老五忽地叫道:“这儿只剩下三锭元宝。”
语声未歇,便满床找寻起来,连被子揭开,露出妻子裸露的尸体也不稍顾,口中更是满口小贼地骂个不停。
沈雁飞见他这般爱惜财物,以致连死去的妻子也不顾借,觉得此人卑鄙之极,同时又被他骂得怒火直冒,几乎按捺不住。
“那小贼子会不会到官库处找寻失物呢?”另外那个公人怀疑地问道:“咱们可得赶快捎个信报警才好。”
“那就让他白忙好了。”李捕头非常有把握地说:“反正那厮志不在银子,定然着眼在那本秘籍上。”
“对练武之人,尤其像他那等身手,简直遍地是根子,何须挂心?”吴老五跌足埋怨道:“我的银子是丢定啦,若果贾头儿不坚持要将那本劳什子册子带在身上,随便丢在桌子上,让那小贼瞧见拿跑,可不就没事了。”
话中之急,终是心疼银子,对于妻子之死,显然毫不伤心。
沈雁飞虽更觉不齿这吴老五为人,但这时反倒怒气全消,一心一意在盘算怎样夺回那本秘籍。
他的眼光一径盯牢在姓贾捕快身上,只见他一身公服,却裹扎得十分利落,怀中微微拱起,分明囊中有物。
李捕头当先走出房去,一面道:“咱们出去再从长商议。”
王人出了外面小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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