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飞眼珠一转,趁这机会,伏低身躯在草中爬到冯征所卧的地方。
这时因是伏地而爬,故此彼此贴得近,他又是一双上佳夜明,于是看得清清楚楚,敢情冯征手足裸露的皮肉,都变了乌青颜色。
他忽然醒悟过来,忖道:“我真该死,他分明知道浑身是毒,故此刚才不让我用手沾触,我却因此而怪他,反而把他点了穴。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想到这里,不暇犹疑、先回头相度地势,再倾听四面动静。
然后运功行气,从修罗肩上发出一股阴气,把冯征托起,一跃两丈许,到了树下,再一跃上了树,把他稳稳地放在树枝上。
此时万籁俱寂,除了草丛中不时发出簌簌之声外,便没有其他声息。
沈雁飞极力压低声音,凑到冯征耳边道:“南鹗范北江还在附近,你得忍着点。”他也不知道冯征此时是否已毒发身死,假如光因是穴道被点而不能言动的话,却是能够听到他的说话。
他用修罗扇轻轻一拍,只见冯征身躯倏然松弛。那柄修罗扇并不闲着,继续在他胸前跳敲,眨眼间敲遍胸前十二大穴。
冯征睁开眼睛,却露出痛苦的神色,沈雁飞悄悄道:“他还在附近哩!”冯征点点头,没有做声。
但隔了片刻,冯征额上青筋突起,露出痛苦异常的表情。沈雁飞问道:“你怎么啦?是蝎毒发作么?”
他摇摇头,但连脖子的筋也突起了。
冯征终于忍不住,大大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这一声咳嗽在这荒山夜寂之时,直传出老远老远。
沈雁飞见他尚想再咳,修罗扇一挥,敲在左前胸肩肿了云门、中府两穴上,这两穴俱属手太阴肺经,内力深通人肺,冯征登时气顺痰消。
可是这一声咳已经够了,凭他南鹗范北江身手耳目,再也不必张望便可以寻到他们匿处。
沈雁飞双目灼灼,严密戒备,但那南鹗范北江到底没有现身。
冯征哑声道:“我只要一粒解毒灵丹,便可以捡回一命。”
沈雁飞道:“奇怪,那厮被我用天蓝蝎打了一记,到如今都没现身。”
冯征矍然喜道:“他是被天蓝蝎钩了一下,故此赶快运功迫毒,趁他运功之时,大可以把他暗算,而且可以夺得本门解毒灵丹。”
“不成,他已藏好一会儿工夫了。”
“啊,不错,他运功疗毒立刻可痊愈。”
“那厮用一面金网不知罩着什么毒物,还用钢叉钉在地上,然后才跃起匿起。那是什么东西?值得挨我一下也不肯放弃?”
冯汪道:“那是天蓝蝎母,体积特大,行动较为迟钝,并且不会跳弹伤人。可是得到这只蝎母,便等于捉到那一巢天蓝蝎,经过训练之后,尚可以驱遣伤人。你可知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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