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娇发了一会儿怔,轻轻道:“谢谢你,不瞒你说,我们以前的感情很不错呢!”
冯征巴不得她多延一点时间,站着不动,尽由得她痴痴忆想。但心中却歉然忖道:“二弟这副英俊的容貌,真害死人。”
歇了片刻,见她好像已经想完,便找话搭讪道:“姑娘你刚才说到这位金山主甘愿放弃尘世荣华,而来经营此地,究因何故?在下百思不得其解,姑娘可否明告?”
秦玉娇道:“那当然是因为不得已的缘故,只因金山主以前也是黑道中极负盛名的人物,后来因结下一个极厉害的仇家。那仇人虽然在当时武功和他不差上下,但那人资质甚佳,若然刻苦修练,一定能练得比他强胜许多。同时那人手底毒辣,将来报仇时,必定会杀尽他全家,因此他不敢呆在家中,跑到这深山里头,摆下这个极奥妙的阵法。金山主的一家人口不少,食指浩繁,数十年来,都是由家父供养。故此家父有事,他会出力帮忙。”
冯征歉然微笑道:“说出来真是失礼,在下这个边地鄙夫,一点也末听过金山主的传说,反倒是近些年来,也得知百花山为天下有数凶险之地,这才识得金山主的大名。”
“啊,这样不值得奇怪,我若非家父遣来此地,也不会知道这位金叔叔的详情哩!你知道,家父素日都很严厉,对于他老人家的事,我一向都不大清楚,何况是他老人家的朋友?”
她的态度透出亲切,那是因为冯征私下向她报告沈雁飞之事之故。这一着可真击到要害。只听她又道:“听家父说,其实金叔叔这个仇人也惹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不过是沾着一点边而已,其实却不关他的事。”
冯征其实对金如水的往事毫无兴趣,但为了拖延的目的,只好故意张大眼睛,装出感觉十分奇怪的样子,道:“有这种事么?起初在下还以为那一定是杀父之仇,才会怕人家屠杀全家啊!”
“我也不大清楚,但你也知道的,有些仇恨,比杀父之仇还要来得深刻强烈些。”
“对,姑娘一言顿解在下茅塞,这世上的确有些事情,比杀父之仇更难忍受。”
“谁说不是呢,何况那个女人和当时声名极盛的峨嵋派散花仙子叶情有很深渊源。”
说到这里,百花山主金如水咳一声,走出平台,眼光冷冷的向峰下一扫。这时冯征非常用心地捕捉他面上最细微的表情。可是,那张瘦长露骨的面庞,简直就像石头雕成似的,毫无一丝变化。因此冯征完全摸不清究竟沈雁飞是否被困众香国中?抑是已潜进峰上。
他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冯征道:“在下不忙,等有什么消息之后再走也可以。”
百花山主金如水晤了一声,没有说话,转身走回屋子里。片刻间,那李三来引他到客房休息,并且说山主有命,不得擅自到山下去,否则斩去首级。
一宿无话,翌日绝早他走出屋外,便碰见秦玉娇。他躬身叫声姑娘早,秦玉娇额首回礼,便和他闲扯岭南方面的习俗等。冯征在心中诧道:“难道至今那守桥被杀之人尚未发现?否则何以她不露半点神色?”
心中尽管狐疑,但整个上午都没有发觉什么动静。中午吃饭时,由另一个下人姓赵名超的陪他。一问之下,那李三原来到河边当值。这样说来,金如水是已知手下被杀之事了,但何以昨夜全无声响?姑不论沈雁飞被困众香国也好,能够潜上峰腰也好,总会有什么响动啊?
他连饭也咽不下了,赵超跟他开玩笑地问他是否要弄条大蛇来佐膳,因为岭南那边的人最爱咽蛇。冯征虽然担着心思,但仍不得不勉强提起精神敷衍。
时间在焦虑中慢慢逝去,不觉已过了三天。
其实这时候的沈雁飞早已被困花树阵中,只因金如水为人素来阴毒,什么事情也不露形色,故此连秦玉娇敢情也不知情。那百花山主金如水的意思,乃是准备将沈雁飞饿个十天八天,等他全身乏力之后,这才擒捉住解送七星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