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逃了一天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我送到火车站,见他那死样我心里堵得慌,就让他赶紧滚回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这里离天堂很近
我把手机关机,买了张去敦煌的票。
在火车上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唐果的事,可是哪能不想呢?除非没了这脑袋。我一直不知道被悲伤包围是什么感受,这次深刻体会到了,立即就由跑龙套的变成了苦情的女主角,周围人的欢笑我都觉得特刺耳,妈的没看见我正难过着吗?
到兰州时来了几个学生,都挺热闹,拉着我和他们斗地主,玩了一会儿我就有爬回我的上铺,安安静静的躺着。
到达敦煌那家青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之前和唐果住过的那个房间已经住满了,我暂时先住别的房间,让老板一有位置就通知我。在那里待到第三天老板才告诉我空出来了,我屁颠屁颠就搬进去,生怕又有人来和我抢。
装修过了,以前那张共用的大桌子不见了,床头的灯也变了样。我把行李收拾好,把门锁上,点着一支烟,抽两口,呆呆的坐着。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多么戏剧性的事,还被我赶上了。回想起当年的唐果,整个就一背包客的形象,被晒黑的皮肤,紧身的背心,脏兮兮的大背包,看着我时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站到窗户边,边抽烟边哭,哭得跟个孙子似的。
第二天我就离开敦煌,去西藏。
在西藏的一家小酒吧找了份兼职,做个酒吧侍应。没事就和其他服务员聊天,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打发着我一天天的日子。
十二月对西藏来说并不是个好季节,天气冷不说,人民收入还低。我在的那家酒吧老板是个四川人,听到我是重庆的还比较激动,也亏得我是他邻居他才在这个赚不了钱的季节收留了我。
酒吧本来有五个服务员的,不过淡季老板就开了两个人,我倒是没有见过他们,是之后阿赖给我说的。阿赖是个藏族小伙,皮肤黑黑的,在青海西宁学藏医,汉语说得不好,和他交流比较费劲,不过这厮是个老实人,憨厚得很,拿的提成都分给大伙,我在心里一个劲的说他笨,嘴上又说他实在是老实得罪过。
拉萨是个小城,没有繁华,只有不断的冷清。游客来来往往,最终都是要离去的,就像我一样,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我想以后我对拉萨的回忆,也许最深刻的还是在八角街的我待过的酒吧里。
在拉萨待了两个月,这两个月过得平静得很,大多数时间我都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不用上班时我就在这城里到处走,看看这看看那的。
大学旅行时在青海认识了一对年轻的夫妻,女的叫陈莉莉,男的叫刘权,兰州人,夫妻两人在拉萨开了家花店,卖的都是从广州那边进来的盆景。找了好几家店才找到他们,起初两人还一头雾水,后来听我说了一些事就记起我来。
我管陈莉莉叫莉莉姐,刘权就叫哥。两人已经有了两个小孩,两个小女儿,长得还挺可爱。陈莉莉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拉萨,我说都快一个月了,她又问怎么不找点来找他们,我说了工作的事,忙。
我之前还在担心他们会不会对我不理不睬,现在看来那个想法实在错误得很。陈莉莉和刘权是难得遇见的好人,真的是好人,说话什么的从来不打马虎眼,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带假。
他们说生意不是很好做,准备回老家兰州,买套房子重新干别的活。又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那时候真不知道的我什么时候回去,就回了个不知道。我的到来让陈莉莉感到很高兴,她在这边这么多年没怎么交朋友,有空就叫我出去,带我这里遛遛那里走走的。还好拉萨不怎么爱下雨,日光充足,我还就爱这种成天见太阳的日子。
很多游客都是来这里享受日光,逃避大城市的喧嚣,让自己心灵受到洗礼。我却不知道我来拉萨做什么,逃避城市的喧嚣?没有,我还没有进入那种工作压力极大的环境中,我还没有理由去释放那种压力,我只是听说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盲目的过着每一天,走在八角街的人群中,看看这看看那,然后继续向前走。
三月初我买了车票离开拉萨,重新回到我已经很久不过问的家。
我哥和我嫂子已经离了婚,我侄儿小恩归我哥,我嫂子尚荷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的房间还是和我走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代代和张浩宇依旧过着幸福的婚姻生活,两人现在也不想要孩子,成天就大手大脚的花钱,看着那钱哗哗就没了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啊,这有钱人就是不懂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的辛酸。在张浩宇的帮助下我找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离家也近。我爸妈知道我找了工作这事那叫一个高兴,就差没有把七大姑八大姨叫来庆祝了。
五月份时我去青红的城市吃了她的喜酒,这丫嫁了个大她十岁的老公,圆了她找个大叔做老公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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