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奔到楼下,就看到了涛哥的车,上了车我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句话,他就起动了车。
我看他的神情不太好,不免有些惊异,平时他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一般的事都不会引起他过大的情绪变化的。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了?咱这是去哪?”
他没有看我,过了半天才说:“去医院,小南割脉了。”
(十九)
到医院时,守在南哥床前的是他表弟,不见森的人影。
南的表弟是大学毕业后来本市谋职的,以前我们也见过几面,不是特别熟,但也算认识,他应该对南和森的关系是了解的。
他轻声和涛哥说:是森发现的并把南哥送到了医院,因为发现及时,只是失了些血,没有大事。
他还说:是森打电话让他来的,南醒来后,森就走了。
因为南本来就是个沉默内向的人,所以他的朋友圈子并不大,他表弟知道涛哥和南走得很近,所以他就联系了涛哥。
南的左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的脸色看上去苍白而毫无血色,眼睛也黯淡无光。
我心里很难受,他曾经是个那么清秀而多情的男人,现在却被生活折磨成这个样子!
涛哥坐在他床边,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说真的,这种情况,我们都不知应该说什么。
涛哥对南说:“什么也别想了,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南惨笑了一下:“谢谢,我没事。”
接下去就是沉默,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涛哥说到外面吸支烟,我就在南哥的床边坐了下来。
我看着南哥,他也在看着我,我轻轻握住他的右手,他冲我笑了笑,虽然笑得很勉强,但我还是受到些鼓舞,我说:“南哥,快点好起来,记得还有我们。”
南开心地笑了。
慢慢地,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开始直视天花板,象是对我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没什么,只能怪我自己太死心眼,一切在当初就已经注定了,他知道我也知道,只不过是我太蠢,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南的声音很微弱,但字字仍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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