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夷臣服于大汉的各邦各部朝觐者们,带来大量的僰童(昆仑奴)、犀牛、大象、孔雀、笮马、牦牛,捧着大块的黄金(产自印度)、香料、、帛叠(桐华布、木棉布、兰干细布)、犀角、象牙以及绿松石、鸡血石、翡翠、水晶、琉璃、珍珠、珊瑚、琥珀、珠玑等宝物,作为敬献给大汉朝廷的贡品,以表达他们归服向化的诚意。并向君臣们奉献他们最精彩的表演。
夷家儿女们赤裸的双脚踩在西域进贡来的华贵地毯上,踏起富有节奏的舞步,扭动撩拨风情的腰肢,旋摆着令人眩晕的百褶裙,亮起清越的嗓门唱响饱含西南大山那山野气息的山歌:
《远夷乐德歌》“大汉是治,与天意合。史译平端,不从我来。闻风向化,所见奇异。多赠缯帛,甘美酒食。昌乐肉飞,屈伸悉备。蛮夷贫薄,无所报答。愿主长寿,子孙昌炽!”
《远夷慕德歌》“蛮夷所处,日入之部。慕义向化,归日出主。圣德深恩,与人富厚。冬多霜雪,夏多和雨。寒温适时,部人多有。涉危历险,不远万里。去俗归德,心归慈母。”
《远夷怀德歌》“荒服之外,土地峤峭。食肉衣皮,不见盐谷。吏译传风,大汉安乐。携负归仁,触冒险峡。高山岐峻,缘崖蟠石。木薄发家,百宿到洛。父子同赐,怀抱匹帛。传告种人,长愿臣仆。”
掸国的宾服者们,伴着忽起忽落的异域乐曲,耍幻术的人或吞下利刃,或口吐火苗,并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肢体分解,然后又把身旁的牛和马的头颅调来换去。来自西海(东罗马帝国)的演员上下抛掷圆球,交替升落,连续抛接数千次。
着红色衣服、身材短矮不足五尺、浑身漆黑、头发卷曲的劁侥人相互角抵竞演。
西南夷众所带来的堆积如山的宝货和所敬献的神秘莫测的表演,使安帝和众臣们简直象着了魔,时而惊诧,时而赞誉。表演轰动了整座洛阳城,成了士族贵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安帝不敢贪累世之功,他带着皇子皇孙们,以激动的心情,策告宗庙。连素来沉稳持重的史学家们,都不得不用饱满的笔调,郑重其事地记录下这一自武帝以来就已渴盼期许的盛事。
西南夷,这片历经大汉数十万将士浴血靖边,多少贤明儒者们穷尽心血治理的土地,终于在东汉王朝即将走向衰落的时候绽放了其应有的华采。虽然有些姗姗来迟,却擦亮了一道通往西方世界的天窗。
原籍为大秦(东罗马帝国)的掸国国王雍由调被敕封为大都尉,赐金印紫绶;其余掸国的小君长和哀牢王柳貌及其各部蛮、种姓的大小鬼主们,还有劁侥蛮酋长陆类等人都分别被封为王、侯,并赐金印紫绶,赏娟帛、钱财无数。
郭仲翔前去为横死洛阳城外的义兄刘卢吊唁时,灵堂内挤满了朝中的官员和各地士绅。一位素来与他要好的少年挨到他身旁,轻声对他说:“仲翔兄,你父亲身居朝中议郎之职,你却只带了如此微薄的祭品前来,未免太吝啬了些。想来刘卢兄生前待你如同亲生手足,不觉得惭愧吗?”
郭仲翔无奈地说:“连生贤弟不是不知道,我父亲一生孤傲清高,家资不丰,平日里全靠颇重义气的刘卢兄接济关照,我才能与你们一起玩耍游乐。今天好象整座洛阳城都知道是刘卢兄的唁日似的,祭品都涨价了。”
连生说:“刘卢兄的爷爷是位列三公的刘司徒,父亲和叔父也都位在九卿。他一生下来就是世袭的万钟公子;如此尊贵的公子命殇了,自然是要惊动洛阳城里的头面人物的。刘司徒在朝堂上提议把西南夷姑娘全部留下充入内宫,又求圣上把那位不小心让刘卢兄血溅当场的夷女赏给他做陪葬了。”
郭仲翔见灵柩旁果然跪列着咪苴姑娘和十几位即将陪葬的侍女。咪苴身着夷邦服装,面色漠然。令郭仲翔心里骤然一凉。
深夜的洛阳城显得异常诡秘,咪苴姑娘和那些即将陪葬的女子们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门外不同寻常的响动,并没有惊扰她们即将面对死亡时的颓然。门开了,一个黑影和月光一起闪了进来。
“姑娘们,别出声,快跟我走!”
姑娘们控制不住喜获重生的惊讶,纷纷跟随那黑影出了门,抖抖索索地穿过躺满了黑影的曲廊,来到高大的围墙边。那黑影托着其余的姑娘上了高墙后,却没顾咪苴,自顾自地翻墙出逃了。
咪苴一纵身就扳住了墙头翻了出去,见其余的人都已经四散奔逃了,她看着星斗,辩明方向朝南方逃奔。
一骑快马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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