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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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牢率领排成战阵的象队迎上去,遭遇的却是穿着汉军铠甲的蛮兵;他们是从邛都征派来的牦牛羌人。

        羌人手执用卤水浸过枪头的标枪,专门抛掷战象。密密匝匝的标枪透过犀甲插入战象肌肤,虽不致命;可是战象被盐卤蛰得疼痛难忍,乱成一团,把骑在战象上面、试图控制局面的象兵抛入脚下踩踏。

        大象为躲避那些标枪,纷纷转身逃避,朝夷兵阵中踩踏过来;使毫无防备的夷军阵中混乱不堪。官兵乘势掩杀过来,人人找寻可以让他们封侯食禄的哀牢王。

        类牢也被战象掀到地上,却被一些拼死冲来的夷将护住。但他还没来得及跳上马背,就被俩官军将领突破护卫的人群,分别朝两边向他杀来。

        他引一箭射中一名官将,却被另一军将的马蹄踢翻。

        那踢翻他的军将回马扬刀朝他砍来,被他轻盈躲过,并信手把那军将连人带鞍扯落马下。那军将才翻滚爬起,类牢已贴近了他,并把手中的户撒短刀连刀把一起喂进了他的体腔。而后恨恨地说:“如此低劣的本领,也配来取我首级!”

        类牢捡起那军将掉落的大刀想要冲杀时,却发现数千牦牛羌人已经斩杀了护卫他的人,把他团团围住。

        牦牛羌头人卤承说:“哀牢王,我的族人们被官兵驱赶到贫瘠酷寒的高山草甸上放牧牛羊,你的头颅能让我族的后世子孙免去贡赋。”

        类牢昂然说:“好汉,我的头颅是你的了;可也要凭真本事来取。”电子书分享平台

        母系氏族风情…普洱只应天上有(11)

        牦牛羌人纷纷让朝一边,在乱军丛中围成一个圈,任他俩单打独斗。卤承跳下马来,持弯刀和类牢对砍。类牢虽然身法轻灵,却奈不住骁勇顽强又久经战阵的卤承砍杀。没多久,卤承圆熟地挥舞弯刀,把类牢斩成两段,割下首级纵马呼喝。

        夷兵虽然被官兵冲得七零八落,但一见他们所爱戴的首领已经毙命,竟然不顾一切地死拼。

        久经沙场的尹就命官兵弃马步战,护住侧后且战且进,步步为营;直至把没有头领的夷兵分批逼到澜沧江里。夷兵象被鱼网逼到一角的鱼儿,拥挤翻腾着惨死无数。

        益州刺史刘君世所率的后备军,没有随尹就所率的军队在博南山里胶着混战;而是绕过博南山渡澜沧江,翻越高黎贡山渡怒江,直指金齿端了哀牢王的老巢。

        尹就花了一年的时间,才一一剪灭了博南山中残余的夷兵。他带着残剩不到三成的军队,到达金齿和益州刺史会和。

        由于这次战争耗时太长,官军伤亡太大,到达金齿以后就没有再向西推进了。

        牦牛羌头人卤承因其卓著的军功被敕封为破虏傍邑侯,赐帛万匹。哀牢王国自此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哀牢王类牢麾下的六个被朝廷策封过的部蛮,由于没有参加叛乱而一直延续了下来。这六个部蛮就是五百年后令大唐帝国惶惶不安的“六诏”的原型。

        当哀牢王的首级被驿马传送到洛阳,置放在少年章帝和那些工于计谋的弄臣面前;他们想象着传闻中叱咤风云、毒汁横流的魔首摸样而打开锦匣时,章帝惊呼:“他面如皓月,和我一样还只是个孩子!”

        东汉后期,纷乱四起之前,如果重农轻商的固本思想驱使着的朝廷政要们,对西南夷这条古商道稍加留意、勤加治理;或者,西南夷那些殚精竭虑设局蒙蔽朝廷的官员们,没有采取极端的手段,而是稍加宽缓地取得边民的支持的话;东汉王朝就不会与西方世界擦肩而过了。

        自郭仲翔被擒获到战事结束,已经过了一年多。他这个细皮嫩肉的贵族公子,在金齿人鞭笞之下,成了每日扛着犁架躬耕于田垅的农奴;并且学会了说金齿蛮话。听说汉兵已经取得了胜利并且在整肃治理,蛮主为避祸,就把他转卖给了另一较大的金齿蛮部落。这个部落在永昌的西南侧。

        对于郭仲翔来说,洛阳城的柔风细雨、丹凤阁楼里的欢声笑语和晚霞残照中的古风琴韵等中土世界的往事,都已经是残存在前世的记忆了。他成了莽荒世界里的一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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