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象神威盖世的天母摩黎羌那样,成为人人称颂的‘沙壹’(驾驭人间的天神)。”
“你为什么是雪山龙女呢?”
“我阿妈说,在汉家,龙是最尊贵和神圣的图腾;所以我们都不再称自己是狼女了,而是自豪地称龙女。白狼氏以后都称龙虎氏了。”
“那你呢,倮塔姬?你长大后也是勇敢的龙女吗?”
倮塔姬笨拙的说:“阿妈说,我长大后,所有的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噢!让我看看。嚯!还真是有着非凡的姿色,长大后一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令西南夷所有的男子都为你而发疯!”
倮阿玛说:“程郑阿叔,我阿妈还不知道马帮已经来了;让你看看我的鸣镝划破长空。”她在程郑楚冷的怀中射出了一小支响箭。
霎时,一骑烈马破空而来。马上骑坐着一位壮实的夷家少年,他满头发辫,耳戴檀香木大耳环,身着圆领短褂,外披洁白的羊毛毡,赤裸着双脚。那矫健的身姿随烈马的急驰而有韵律地起落着,犹如一只正在追逐猎物的猎豹。
普洱茶只应天上有…母系氏族风情2(15)
驰到面前,那少年跳下马来以手抚肩,惊喜地说:“程郑阿叔,你们来了?”
“呵呵!拉诺都长这么大了。”
“程郑阿叔,我们都很想念你呢!我去告诉姨妈去。”拉诺转而跳上马去了。
程郑楚冷告诉程郑莫说:“拉诺是仪嫫女巫唯一一个还存活的孩子。我抱着的这两位小龙女是仪嫫女巫的阿妹、苏嫫女巫的孩子。据说她们这个母系家庭是智慧女神西波的后裔。”
程郑莫说:“我只知道他们都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男女都习练武艺。没想到他们还豢养猛虎。”
程郑楚冷说:“夷家人不但崇拜狼、虎等恶兽,他们还有着与林间所有的生灵沟通的独特本领。”
“这么神秘?”
“一点也不神秘,只要付出真心就能与世间万物相互交流。”
寨门上插满了青松枝和马缨花。美丽的姑娘们唱着敬酒歌,端着美酒迎接远道而来的马帮。人们杀牛宰羊,彻夜醉饮狂欢。仪态万方的苏嫫女巫千杯不醉,她举着牛角杯频频劝酒;并让姑娘们热情地把薰薰然的马夫们拖起,围着篝火狂舞。有的马夫说,夷家姑娘的彩裙会飞翔,因为那是云间飘落的万千羽毛;也有的马夫说,夷家姑娘的腰肢会唱歌,因为那是彩虹拨动的曼妙旋律;还有的马夫说,夷家姑娘的眼睛会说话,因为那是心里猜测不透的如烟梦幻。
苏嫫女巫梳着千百发辫,华贵的珠翠缀满了她的发辫、耳垂、手指和皓腕。她身着圆领斜襟绣边的黑长褂,外披虎皮披肩;腰里围一条吊挂着珠宝帘饰的银腰带。她的一举一动,都摆弄着百褶裙的千条纹路,有如飞漾的水波。
月上枝头,传情的眉稍已经在醉意中尽显风姿,苏嫫仍然坐在神圣的锅庄(火塘)边,与酒量惊人的程郑楚冷举杯对饮;并沉醉地回忆说:“我记得你的阿哥程郑楚红第一次带你来我们山寨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你来了以后你就象回到自己的家一样,可高兴了。”
程郑楚冷说:“我的母亲是一位被转卖到成都的夷家女。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成了大家族那满布阴谋的角斗场上的牺牲品。我一见到你和仪嫫女巫,就找回了蒙昧中的记忆,母亲那清晰的形象就在我记忆中浮现了。”
“你还记得吗?临走的时候你死死揪住我和阿姐的裙裾不愿离去。你的阿哥用马鞭凶狠地抽打你,但你还是悲伤地哭嚎着不肯松手,弄得我和阿姐心里都酸酸的。”
“要是当时我的哥哥愿意把我留下就好了,对他对我都好。我成了一个自由自在、尽洒狂野性情的夷家汉子;远离了家族里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而他呢!也不用在我懂事以后,发现我太过聪明而时时刻刻地提防着我了。苏嫫女巫,你穿着彰显首领身份的虎皮披肩,那么唐最夷帅(敕封的蛮主)一定是远走他方去了?”
&;(bp;第十六章
苏嫫伤感地说:“那些狗官砍下我阿姐的头颅悬挂在叶榆城门,我们白狼氏聚集了数万男女骑士,正准备踏平叶榆城;却收到哀牢王的诏书,严令我们不得反叛朝廷,由他来了却这桩仇怨;并说无论结局如何,六部蛮都不得再寻事端。毕摩唐最无奈,他只好独自下山去取回我阿姐的首级。下山之前他一再嘱咐我,不可辜负哀牢王的一番苦心,要让狼氏血脉延续下去。他下山后就再也没什么消息了。后来,那帮狗官可能意识到战事的进展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为了安抚我们,叶榆县的张乔给我送回了我阿姐的尸首,并带来了朝廷破例敕封我为女夷帅的诏书。当我向张乔问及毕摩唐最的下落时,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帮狗官!要不是他们谋害了毕摩唐最,怎么会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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