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原本高亢,接触到周天诚的目光后,尾音自然往下调转。
对于周天诚,她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原本简丹五年前和他交往时,肖春梅也知道女儿恋爱了,只是本尊从未见过,简丹也没和她提过。
真正知道他,是在三年前,那时简杰在大学为了一个女孩和别人争风吃醋,失手打伤了同学,原本不是什么大伤,也就眼角淤青了,肋骨断了一根,一般就是校内处分。
不想,对方家世了得,对校方提出要开除简洁,并到派出所报案,将他拘留。
肖春梅只好找简丹。
那时,简丹还在办公室工作,是名普通的公务员,根本没人卖帐。无奈,她想到了周天诚,有钱有势的人交际广,办法也多。果不然,简杰无罪释放,重回学校读书。
后来,简洁告诉她,是朋友帮的忙,被她逼问急了,只说姓周,别的一概不说。
再次知道他,是在结婚当天的早晨,他派人上门提亲。说是提亲,就跟下通知没差别,而他们权衡之下,很痛快地就接受了。
“春梅,去橱柜给我找来那罐碧螺春,把茶具摆上。”简庆山毕竟是见过点世面,“天诚,快来坐。”
简丹站在一旁,对父母红白脸的唱作熟练度感到由衷的钦佩。她本想偷偷的溜进自己的房间,不想身边的姨妈抓住她的手,倍感亲热地说:“丹啊,可想死我了。”
简丹纳闷,前几天婚宴上还见过,至于么?在她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姨妈对她可是一直保持革命般同志之情,分寸拿捏得相当到位,不至于太亲昵,也不至于太疏远。
“你妹妹也很想你,是不是?”肖春兰胳膊肘捅捅女儿。
韩小可害羞地点头。
“丹啊,你妹妹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你看天诚那里是不是能给安插个职位?咱要求也不高,秘书啊,助理啊,随便都行。”
这还叫随便?表妹只是三流大学的一个三本生,专业是中文,平常文艺细胞倒是特别丰富,一出社会要见真功夫时,就羞怯得不行。
“我听天诚说公司最近不招人,这事以后再说。”
肖春兰哪是吃素的,拉着韩小可就走到周天诚面前,“你妹没工作,你做姐夫的可得帮这个忙。”
周天诚挑眉看着她们,手里还端着小盅茶水。
他一直没说话,客厅里的人也就都停止了交谈,视线齐刷刷盯向这边。
周天诚笑出声,“我姓周,有一亲妹正在家里游手好闲,别的表啊,堂啊的太多了,我都记不住了。”
见他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肖春兰脸上挂不住了,正想张嘴,见妹夫简庆山瞪着她,嘴里的话就咽下去了。
“别理这些娘们,咱们喝茶。”简庆山动手给周天诚斟满茶水。
周天诚靠坐在木椅上,瞟了眼简丹,见她没事人似地正悠闲地扇扇子,突然就微笑道:“工作嘛,等下星期一让她去公司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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