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多年以前,让简丹心生怀疑,怎么周天诚从没说过,难道俩人之间有什么秘密。难道说,郑宪英曾经和他有过男女关系。简丹拿起杯子饮口茶,就算有,也没什么可稀奇的,周天诚从来就不是纯情少年。她宽慰自己婚前的事情也没有追究的必要,只是想到俩人现在还在一起合作,心里就不自在。
她起身时,拉平了礼服的下摆,才走出去几步,就见周天诚走来,握住她的手,“我们回家。”
简丹触到他的手,微湿,心头疑惑,抬眼却见他脸色略带苍白,一向镇定自若的脸上隐有一丝慌乱。
这样的周天诚是她记忆中从没有过的,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上车后,汽车狂奔,简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的手握住车门的车把,转头看着周天诚,他的嘴唇紧闭,神色肃穆。
汽车经过的路很熟悉,是通往滨海别墅的路,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车子刚到周家大宅,电子门已经开了。
到了正门门口,周天诚打开车门,就跑进大厅,里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哀怨缠绵,像是在唱首老歌。
简丹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大厅里竟然停住一具黄花梨木棺材,而白秀薇一身白衣跪在旁边。
周天诚冲到前面,看着周有德,手探到他的鼻间,冰凉一片,老人的眼睛闭着,像是刚进入梦中。
“怎么回事,爷爷怎么突然就走了?”周天诚厉声喝问白秀薇。
“老爷子昨天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喊不舒服,我就叫了家庭医生来,说是受了凉,给他开了几服药,中午吃了,下午更不见好,我和慧娴商量送他去医院,还没等送去,人就走了。”白秀薇抽抽嗒嗒地说完。
老人八十多岁,也是说走就走的年纪,可简丹还是心有戚戚。
周天诚跪在爷爷的棺木前,头颅低下。
简丹看着他的背影似有几分寂寥,几分萧瑟,她也上前一步,跪在他身边。
他们是夫妻,理当有难同当。
不知多久,周天诚依然看着棺木,“你起来,你膝盖不好,不能受凉。”
简丹年纪轻轻就得了关节炎,每当天气寒冷潮湿之际就会发作,现在她的关节就隐隐作痛,“我不起来。”
周天诚转头看着她倔强的眼神,“那我起来了。”
回到卧室,周天诚翻出一瓶珍藏的红酒,他坐在露台,看着黑色的夜空,心里也是空空的。
在他前十八年的人生中,爷爷就是他的指明灯,他记得自己做出肆业创业这个惊骇的举动时,身边所有的人都反对,只有爷爷拍着他的肩膀,“去吧,爷爷给你钱,万一亏了,也没关系,家里还养得起你。”
周天诚的眼睛酸酸的,爷爷的话语犹在耳边,人却不在了。
简丹就站在他身后,她拿着一只空杯子走过来,“这么好的红酒,我也想喝一杯。”
周天诚默不作声给她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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