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倍虽然年轻,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每个星期会来看你,给你处理家务。”
“不,亲爱的瓜达露比,你的责任已经完成,你不必为我担心,许多十七八岁少年留学寄宿,比我更加能干。”
“这是司徒给你的本月零用,他留下一辆小小房车给你应用。”
方倍我:”看,我这环境已经比许多人她。”
她取出笔记开始写专栏,全神贯注,做到一半口渴,抬头,才发觉置身陌生环境,她愣住半晌,突然醒悟这狭小公寓往后就是她的家,不由得悲从中来。
管家对她说:”我走了,明天再来。”
“不用再来,我不会给你开门。”
“我已配多一条门匙。”
方倍急说:”喂,我约会男伴,你闯进来,可大大不便。”
“那我事先说声不好意思。”
老好管家走了。
像那些绣像小说里的落难书生,至少她还有一个忠仆,厨房有意大利菠菜面及香浓咖啡,还有一大盘羊腿,她都替小倍想好了。
傍晚,冯乙咚咚敲门,他擒着白汁龙虾及素蛟,满脸笑容说:”赶快趁热吃,吃饱了比较不那么愁苦。”
方倍啼笑皆非。
冯乙打量好的新居,作出吃惊的样子,”啊,方舟,你现在同我们一样了。”
方倍摇摇头,”不,”她一点也不生气,亦不怨怼,”你们比我能干。”
冯乙说:”我仍然爱你,不会更多,不会更少。”
方倍默默点头,像那些落难书生,她还有一个患难之交,夫复何求。
冯乙告诉她:”华文报获财团收购,我们换了老板。”
方倍的心一动:”是谁?”
“极之神秘,可是对我们动作情况十分了解,一上来便把两个爱在社团吃喝吹的老人家开除掉,平日我最讨厌他们剔着牙签的模样,此刻又觉恻然,往后,他们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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