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从秦邵璿干裂的嘴唇间溢出一句淡淡的话,“给我弄点水喝,就行了!”
丰泽年再次暗叹一声,从放餐盒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杵立的秦老大。
秦邵璿接过矿泉水瓶,拧开瓶盖,仰头猛灌了几口之后,问道,“姓邓的女人还在市?”
“嗯,我已经派人盯着她了,只要她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我们就有理由逮她。”读出秦邵璿脸上的担忧,丰泽年只能这样安抚他。
秦邵璿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其它的话。
丰泽年看着自己用心做的蒸饺根本刺激不到某个人的食欲,也只能打电话,搬救兵了。
夏天接到丰泽年的电话时,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她带星星去外面逛了一圈,因为心里惦记着白一腾,就把星星送回去了。
走出电梯,远远就看见秦邵璿靠在玻璃窗上,出神的看着重症监护里边,她没有叫他,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边,然后抓起他的右手,发现很凉很凉。
“天天,你怎么来了?”秦邵璿侧过头来,看着她。
夏天依然紧紧抓着他的右手,看着玻璃窗里一动不动躺在病房上,且毫无生息的白一腾,声音绵软无力,“他怎么样?”
“他……”秦邵璿喉咙一紧,生硬的蠕动着唇片,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你不是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为什么……”瞄看到病房门上的‘’字母后,夏天看着秦邵璿的紧绷的侧脸。
“医生说,他四十八小时不醒过来的话,有可能会……”秦邵璿机械地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里面,印象中那个坚忍不拔的男人,就这么脆弱不堪的躺在病床上,毫无动静,身体上缠绕着凌乱的线管……
“邵璿,白一腾一定可以醒过来。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秦邵璿一个激灵,猛然转身来,深深看着她,“天天,你刚才叫我什么?”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叫他‘邵璿’,别人这么叫他,或许是习惯的缘故,没什么感觉。
可她这样叫,冲击力太强了,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去掉姓后,如此好听。
夏天明白过来,脸有些涨红,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来,“我叫你秦邵璿啊,怎么了,叫错了吗?”
臭丫头,戏弄我,要不是因为白一腾还昏迷不醒,我非收拾你再叫一遍‘邵璿’不可。
夏天看着他有些挫败的脸色,看着他头发随意地散乱着,胡茬也出来了,整个人有些憔悴,心没由来一痛,“你吃饭了吗?”她当然知道他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我不饿!”白鳍豚没有醒来,他怎么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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