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一位隆起眉心,眼眸如炬,唇角抿紧,带着与威严的中年男人静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目光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向他汇报的腾副局长。
“那位厨师已经落在了秦邵璿手里?”中年男人声音浑厚有力,那种长期养尊处优,局于上位者的倨傲,无形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您放心,即便那位厨师落在姓秦的手里,他们没有证据,也审问不出什么来,四十八小时一到,他们就会乖乖放人。”腾副局长幽深的黑眸阴寒起来,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阵冰霜,具有反侦探能力的他将这起栽赃陷害做得他认为是天衣无缝。
明明公安局长的位置非他莫属,可恼火的,从上面空降一位秦邵璿,坐上了他望眼欲穿日思夜想的位置,他这心里能平衡,能罢休吗?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烟灰缸,腾副局长连忙在自己身上摸索开来,拿出一包大中华,送一只至中年男人的唇边,他叼过,他紧随其后狗腿子般给点上,动作一气呵成,这是他们之间多年练就的一唱一和。
猩红的烟头一闪一闪,中年男人带着诡异阴霾的气息,“夏天不是和秦晋阳离婚了吗?再说杨夕也没有报案,秦邵璿为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腾副局长眼底闪过一抹阴鸷,“杨夕使用地沟油,证据确凿,而且已经激起了社会的公愤,她报案无非就是把自己送上法庭!至于秦邵璿为什么暗中调查此事,可能还是念及夏天这些年来和秦家的关系,放心吧,那个姓秦的也不敢把厨师怎么样,不然,我们就给他戴一顶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的帽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最好打哪儿滚那儿去,把公安局长的位置让给他。
一支烟后,中年男人将燃着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树大招风,你今后少和张慕远来往。”
张慕远与黑道有染,腾副局长早有耳闻,只是上了那条贼船,想要下船,谈何容易。
但在领导面前,腾副局长不得不卑躬屈膝,“好,我谨听您的教诲!”日后想要坐上局长的位置,还的仰仗眼前这位市长大人。
“对了,帮我准备一份礼物,过几天我要去北京给秦老爷子贺寿。”
什么帮他准备?不就要开口找他要吗?
尽管心有怨气,还的点头哈腰,“好的!”腾副局长生怕回答慢了半拍。
眼看四十八小时了,那个厨师依然油盐不进,什么也不承认。
“秦队,干脆让我去会会他,看是他的牙巴骨硬,还是我的拳头硬?”殷苍有些耐不住性子,毕竟在特警队里真枪真刀习惯了,忽然之间,和人玩太极,他有一种要骂娘的冲动。
自从来到市,听命于秦队,可秦队总是让他按兵不动,他也跟着学会了以静制动,时间久了,本性里的血气方刚一直在上涌。
秦邵璿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抹萧杀的冷锐,烟头在指间忽明忽灭,“放了那个厨师!”
一个酷毙了的弹指,燃着的烟头滑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落下,秦邵璿跟脚上前踩灭。
“什么?”把那位厨师放了?殷苍都不敢相信秦队说的话。
好不容易采取声东击西旁敲侧击的法子让这条鱼儿浮出了水面,如果一旦让他归入大海,再想去打捞,那就望洋兴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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