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发现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由退后几步,却不甘示弱看着他。
“怎么,想留我过夜,并期待着我把你吃干抹净?”他笑,笑得万分邪气。
“你……”
夏天脸一红,一时愣住,等她回过神来,秦邵璿已经拿着衬衣和领带上车走了……
“喂!把我的衬衣和领带还……”她追出去两步,发现已经为时太晚,他的车已经只能看见两个尾灯了,她跺了跺脚,上楼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搜查市阿玛尼旗舰店有没有这款的衬衣和领带……
夜的黑色巨大翅膀,遮住了月光的皎洁和点点星光,阴云密布。
“白鳍豚,小心点儿。”秦邵璿拍了拍白一腾的肩膀,一种信任的力量。
“放心吧,邵璿,这次我不把海东平这只老狐狸的尾巴揪出来,我就他妈的不姓白!”白一腾拍着胸脯保证道。
秦邵璿没有多言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白一腾转身上了车,殷苍油门一踩,朝着郊外呼啸冲去,目送着悍马远去的车影,秦邵璿回过头来,凝看着神情落寞的丰泽年,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泽年,明天把我那张红利卡上的钱全部取出来,交给老爷子,让他给霍华琳,把秦晋阳受贿的钱全部退回去。”
丰泽年翕了翕鼻子,“邵璿,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要不,让我陪你,好不好?!”知道秦老大是个桀骜不训说一不二的主儿,可还是想争取一下。
秦邵璿笑得自信满满,“泽年,我今晚去海东平的家,又不是去吃饭喝酒,要那么多人干什么?”人多不好,容易暴露目标。
说着,打开车门,从车的座位上拿出一件衬衣和一条领带,大言不惭地说道,“借花献佛,送给你!”本来打算扔了,但那样太铺张浪费了,反正丰泽年和海飞宇的身形差不多,就厉行节约了。
丰泽年接住后,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借谁的花!
雨雾在空中弥漫着,眼前的树木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层绿色的薄雾,窗外的一切被蔼烟似的水气笼罩,象是一幅晕淡迷蒙的水彩画。
秦老爷子站在窗前呆看着这柔美如梦的世界,却没有任何东西进入他的眼中,清凉的雨丝飘进敞开的窗户,轻打在他的脸上,他像刚从梦中清醒一样愣了一下,才渐渐抓回了自己的神智。
一双沧桑的眼眸里,蕴着血丝,证明老爷子昨晚没有睡好。
昨天,霍华琳为了秦晋阳的事,非要老爷子出面,可秉公办事清正廉洁的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同意,所以,导致霍华琳愤怒地甩门而去。
整个晚上,乃至一大清早,老爷子的思绪纠结得厉害,霍华琳的那番话,依旧萦绕在他的耳际。
‘如果是秦邵璿的孩子出了事,您会坐视不管吗?’
‘这二十多年来,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表面上喜欢邵然,但你的内心深处,却是疼爱的邵璿多一些。’
‘我就不明白,同样是怀孩子,你的反响却大不相同,哪怕夏天是晋阳的前妻,只因为她怀了邵璿的孩子,你都可以网开一面,接受她,怜惜她;可为什么那个彭佳美怀了晋阳的孩子,你却不近人情让她出了意外,流掉孩子不说,还成了一个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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