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妈盯着夜清歌看了很久,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你就是那次我和小迟在医院门口遇到的那个女孩子?”
“可是他在叫我……”夜清歌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要崩溃一样,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下一秒就会散碎。
容迟虚弱地一笑,“可是怎么办,你好像……又要欠我一次了。”
“清歌……”容迟的声音都带上了刺鼻的血腥味,夜清歌只觉得他开口的瞬间,自己的喉头一阵难受,却被她硬生生忍住了。
夜清歌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声音哑哑的,却有些强势的味道在里面,“你不是说喜欢我,那你怎么可以让我不开心,我不想欠你,所以你不准有事,听到没有!”
他会好好活着,他会等着你给他机会对你好,他会积极去争取去把握娶你的那个机会。
他惊呼:“少爷!你的手……”
她在心底一遍遍地默念祈祷: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席司曜手里的签字笔应声而断,唐越心惊了一下,心想这下少夫人完了,少爷的火气够大的啊!
视线范围内,一片狼藉,不远处,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他的身下开出刺目的玫瑰,很大一朵。
席司曜靠在那里没说话,刚刚一检查完她就说要去手术室门口等容迟出来,根本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又怎么会发现他手臂中枪了呢?
“滚开!”面前的女人实在是让他恶心,他想甩开她,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夜清歌愣住了,泪光里看着嘴角满是鲜血的人,又感觉了下背后的眸光。
容爸爸和容妈妈看着面前成熟有责任感的男人,虽然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充满了疑惑,却也没有继续追问。
席司曜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唐越从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轻轻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席司曜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虚虚地抓着她的手,冷嗤:“司徒青烟,你父亲现在尸骨未寒,你怎么有心情做这些!”
“少爷,少夫人,你们没事吧?”唐越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刚刚他听到卡卡的声音就从车里下来了,然后看到自家少爷和容迟同时朝着少夫人跑去,容迟把少夫人往少爷这边用力一推,少爷虽然抱住了,但是因为那股冲力,脚下站不住,连连往后退。
可是对席司曜来说,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程子言,而是眼前的这个司徒青烟,当初答应爷爷放了司徒云的时候他就知道日后必定有一天,他会因为当初自己的一时慈悲而受害。
席司曜知道这个时候强行带走她会显得很残忍,可是她不是医生,过去也帮不了什么,而且再在这里呆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又要出事了。
某人黑着脸转回来,“有什么不合适的,等发生点什么才合适?”
可是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事情,都难免心里会觉得很堵。
夜清歌几乎是被席司曜抱过去的,她的双腿发软,一步也走不了。
“阿曜少爷,如果我能送老爷来医院,我还会来打扰你吗?老爷不肯去医院,他说……他说……”
少爷心上的伤比手臂上的伤要严重的多吧?先是有个霍行知在少夫人的心里住了那么多年,现在又来了个容迟,为了少夫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少夫人如果真的无动于衷,那就不值得少爷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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