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我中了广告片的魔咒!
我爬起来,摸了一粒安眠药吃下去。
又折腾了好久,总算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可是半梦半醒之间,我依稀看到插画师帮我们画的故事版,全都似儿童简笔画,粗陋不堪。
我惊出一身汗,醒过来。
还好是个梦!
我摸着胸口,看着空出来的另外一半床,忽然悲从中来。
温旭生已经离开这个家半年有余。可是,我仍旧习惯缩在床的左侧,腾出另一半,仿佛他还会回来睡似的。
前尘往事在这个意志最薄弱的时刻,袭击了我。
一直以来,我都颇为畏寒,每个冬夜,总是要将手脚塞进温旭生怀中,才能睡得安稳。
几年来,我已经习惯睡觉时,总可以挨着一个温暖的身体。
白天思维繁杂,脑海充斥各种信息,夜间我总是有许多凌乱诡异的怪梦。
每每我在梦中发抖或呻吟的时候,他总是能及时察觉,将我自梦中唤醒,搂在怀中,令我安然入梦。
我以为,这样便是一生了。
可是,可是他半途退出,独留我在这无边的梦中,不肯醒来。
刚离婚的时候,最难以面对的,不是背叛,不是分离,不是争执,也不是不再相爱,而是不习惯。
那些日积月累,由两个人共同营造堆砌起来的生活习惯,最是折磨人。
本来是两个人的生活,忽然要拆成两半,令停在原地的人猝不及防,面对狼狈的自己茫然失措。
刚开头那半年,我睡到半夜必然醒来,习惯性向右侧伸手一摸。
空的!
紧接着立即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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