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哗的一声打开了——
空荡荡大堂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这狭小电梯间,有一线昏黄的亮光。
我们都没有走出电梯,全都僵在里面。
门呼啦一下又关上。
我们再一次与外界隔绝。
我低下头看看自己,然后轻轻说:“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蠢钝、痴肥、老态尽露,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真这样看自己?”他忽然伸手,将我额前的一缕乱发顺一顺,理到耳后,用极温柔、极低沉的声音说,“你其实很好!”
我的心猛地一颤,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多少年了,没有异性敢在我面前做这样的动作。
然后,他上前两步,非常非常轻地将我拥进怀中。
这么多年,除去温旭生,他是第一个与我如此贴近的男人,可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听见自己的心脏慌得咚咚咚乱跳,有一刹那,甚至全身血液上涌,脑中一片混沌。
要过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一把推开他,猛地按开电梯,慌忙地说:“今天的事情,我当没发生!”
我急急夺门而去。
他并没有追上来。
我奔出好远才停下,按住扑扑狂跳的心,差点窒息了。
回到家,关了灯。
可是没有用,黑暗中我也知道脸烧得火烫,反反复复脑子里都是孔金诸说的那些话,一句一句萦绕在耳边,受用无比,又令人血液沸腾。
这种血液急速流动的感觉,我已经陌生到几乎忘记了,没想到,会在这个夜晚重温。
他说的是真的吗?
但——
谁还会天真地奢望男人嘴里有几句真话?
温旭生当年刚认识我,还不是一样两眼发直,后来呢?
唉——任何事情一想“后来”,便索然无味!
有时候,太清醒,人生反而无趣。
果然,我连继续想下去的兴致都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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