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心软了。
我无法再恶形恶状、怨气冲天地在杵在这里了。
我松开她的手,深深看她一眼:好自为之。
正要转身离开,莫运年居然极有风度地问我:“绍宜,记得你爱吃鲈鱼。我知道一家馆子,梅子蒸鲈鱼味道极佳。不如我们一起去尝尝?”
我充耳不闻。
我可以做到不对他怒目相视,但是我做不到对他和颜悦色。
不管子晴为何要与他继续纠缠,我都不愿同他有任何交集。
我到“浮生”吃晚饭,孙晋州特地坐过来同我寒暄。
我们交流最近看的书,他说了两三个较为犀利的观点,令我叹为观止。
“上次同你一起来的同事,风度蛮好!”他忽然岔开话题。
“咦?他也赞你有魏晋之风!你们还真惺惺相惜啊!”我笑起来。
“多好,以后叫他常来坐坐!”
“原来是为自己招揽顾客啊?”我忍不住笑他。
“权当是这样好了!”他圆滑地回答,“我这里,来者都是客!”
“哦?我也是客?”我愣了一下,故意反问道。
孙晋州笑而不语。
我忽然觉得自己唐突了,我一向觉得同他也算得上半个知己,如今忽然意识到,自己同他仍是最寻常的宾主关系。
见我忽然不语,他温和地替我倒上一杯新泡的柠檬水,“你是贵客!”
“对!”我忽然有点怅然,“我是唯一一个拥有贵宾金卡的贵客!”
孙晋州笑着反问我:“不好吗?”
“好得很,吃喝玩乐一律七折,不知多省钱,还有老板免费陪聊!”我说着说着就有些负气,语气酸涩。
“怎么话到你嘴里就俗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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