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还能坚持住吗?不会死吧……”董菀小声地对着李尧说道,再斜眼看向前面,宫玺还在专心致志地驾驶着车辆,她这才放下心来。
“拜托,你的嘴里可不可以吉祥点啊。这个肯定是会痛的,但是我还能撑得住,只不过,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李尧十分受不了董菀凡事无关大小,毫不闻询的前提下就下“死亡”的结论。
本来董菀的心里面关于之前的一切已经堆积了无限的疑问,譬如“为什么去账房,为什么去了酒店啊……”之类的,但是出口的话却直接变成了“你想干嘛?”看来帅哥有请求,董菀还是以“满足帅哥请求”为宗旨。
“你别这么凶险的语气好不?好像我是有所企图一样……我只不过是想……想靠在你肩膀上休息……一下下……”李尧的气势从泰山之巅直接跌份儿到了东非大裂谷,句子的末尾还不忘卖下萌。看来有求于人时,也不得不低头。
“你少来,狡辩说没企图,却是一门心思想着占本姑娘的便宜。你想得美……”
李尧看董菀这么嚣张,也想上前逮住耳朵就是一拎,朝窗户外就是一甩。但是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便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准备继续和颜悦色:“我……”
刚出来一个“我”字,董菀就侧倾身子,迅速地坐了过来,那一瞬间,李尧有被震动的感觉,但是董菀的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道:“你别以为我是领了你的人情,我只是还我欠你的人情罢了。说起来还得幸亏你把我拉走,我可不想沦为劳什子十姨太……”
董菀低声说完,脸颊一阵的晕红,主要是不想跟这小子低头哈腰的。
“不知道谁还闹腾着非得做姨太太,去国外当孩子王呢……怎么突然的就改口了。”李尧趁火打劫,乘胜追击道,更是特别地提到了“孩子王”三个字,以嘲笑董菀的后妈身份。
“啊……”只听李尧一声惨叫,“疼啊……”
原来是董菀腾手掐捏在李尧的手臂上,虽然是完好无损的地方,但是因为距离伤势较重的肩胛很近,因此董菀只是轻轻一捏,李尧便觉得痛不欲生。
“你干嘛……疯婆子,你轻点伺候服侍着。”宫玺在听到李尧的惨叫后,也转过头来,面露鄙夷的神色怒吼道,那架势仿佛要将董菀生吞活剥了一般。
董菀气不打一处来,本欲反驳,但是想到“好女不跟军斗”,便把气洒到李尧身上,伸出手做出“掐”状,在李尧的面前晃动开了,活脱脱一白骨精吃人前的舞蹈。
“求你了,别……我错了。”李尧当即求饶道,伤口处传来的痛确实够折磨人的,刚毅如李尧这样的,也不免要通过向女生讨喜的“卖萌”等手段来求饶。
“我是在服侍伺候您!”董菀皮笑肉不笑,更显得仿佛即将上演什么惊天阴谋大逆袭一样。
“不,是您在照顾我,在施舍恩情,堪比大慈大悲的活菩萨,转世灵童啊……”李尧也不哆嗦,也不孱弱了,语气连贯,一气呵成地迅速快语求饶道。
董菀本来也只是吓吓他,这么重的伤,自己哪里敢去再捏啊,万一来个“血崩”可怎么得了,虽然只听过“血崩”这个小词,并不知它具体的含义。
就这么李尧枕着董菀的肩膀,渐渐地沉睡了过去,脸上的神色也算是安详了一点,肩胛上的血渍有些微微浸出来。
窗外的夕阳渐渐晕染开了,不管云朵是否心甘情愿,都统一着装成了橘红色的靓丽。
因为行进在半山腰,蓝水天光,白衣苍狗此时已然是巫山宜景。成片的芭蕉林被淅沥沥的夏夜雨冲刷,悉悉索索,像在控诉有心人没能合窗共剪烛,话这芭蕉吻雨的绝伦。安静的车厢,配合着宫玺在车里播放的《夜的钢琴曲》整张专辑循环,整个氛围是相当的浪漫情调,又是雨打芭蕉,又是钢琴协奏的,恰好合了董菀这类女生梦幻般的小情意,不过却不是跟肩膀上这半死猪的家伙,而是跟诸如立威廉啊这等眼神朦胧的大帅哥。
不过……这家伙也不赖。
雨滴的量开始加大,开始了从‘淅淅沥沥’转变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宫玺关闭了音乐播放器,侧头转脑地观看着几个方位安装的后视镜,无形中加大了车速,这个董菀感觉得出来,毕竟因为山雨突降,而致使天色的黑幕加重了突围整座山头的架势。黑压压的车厢里,唯一感官真切的便是时间在流逝,车速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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