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块煤球,搁哪儿就把哪儿全部染黑,我自己就是最黑的,当然无所谓别人的一点点黑。我的抗击打能力很强,现在根本不是我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无论怎么说我还是没钱没出息,那就索性啥也不说。
至于从幸福村出来回家找我老妈,这不是跟陈文贤赌气,说穿了还是习惯性行为,从小到大我都这样,不论在外面受委屈还是受表扬,第一个想告知的就是我妈,或者什么也不说,就想看看她。
人说慈母多败儿,估计我就是典型,我从小受我老妈百般宠溺,哪怕家里再穷,还是有不少公子哥脾气,甚至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是个穷人,除了金钱我什么都富裕,这是让老妈给宠的,到现在二十八岁了,性格脾气早已形成定式,想改也改不了,没事就往老妈那儿跑,只有一点和小时候不同,现在是我给老妈钱,不是跟她要钱。
我和月萍结婚得到陈家二十万礼金,我都交给老妈,后来老爸上门来要钱,老妈和我商量一下,就把这二十万分成四份,老爸五万,弟弟五万,她和我各五万,我当然不会要这钱,全交给老妈保管。
(bp;后来我想让老妈和我们一起住,遭到陈文贤的反对,丈母娘十分仗义地帮了个大忙,动用手头权力把我妈户口调进幸福村,算是我和老妈分开住的一种补偿。月萍想给我妈买套新房子,我妈不要,于是月萍就把这片老墙门整个买下,一并送给老妈。如今这片老屋子就我老妈一人住,以前那套小房子也卖了,她坐拥十几万,日子是比以前好过得多,只是特别孤单,所以我没事就会过来住一晚。
最近老爸和弟媳妇又来要钱,一个说我侄儿的学习和健康最重要,一个说买房子还缺一笔人民币,令我老妈十分头痛。这会儿我有牢骚话也不说了,省得她更操心。
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吃老妈做的早餐,母子两人说说笑笑。没过多久,月萍来了。
我说:“月萍,一起吃早饭。”
月萍向我妈问一声好,说:“我吃过了,你吃完跟我去公司。”
“干什么?”
“昨晚我和妈妈说过了,在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份新工作,茶楼交给别人管。”
“算了吧,我没那本事,再说你老爸还未必答应。”
“公司内务你可能不会做,但是你做交际应酬挺在行,毕竟当年做过总助,我们找爸爸谈过了,他已答应下来,那家刚建好的女装市场正在招商,以后你去招商办上班,不用呆公司里。”
“招商办主要干什么?我以前没做过这个。”
“很简单,就是接待一些客户,仔细筛选一下,最后决定让谁进场设点。这是中高档女装市场,不是普通的批发中心,需要你来把把关,不能放地摊货进市场。”
“属于什么编制?你老爸公司还是常青服装城?”
“这个女装市场由几个股东共同筹建,大股东是常青服装城,我爸和邓叔叔是第二、第三股东,招商办里有两个经理,邓叔叔公司代表做总经理,你做副总经理,算是我爸公司的代表,当然最后决策者还是常青服装城总部,你的编制划入新市场。”
这位邓叔叔就是幸福村第二号富翁邓祖荣,和陈文贤交情不错,是多年的生意伙伴。
我妈在一边插话说:“阿明,月萍这样帮你,你可别辜负她,这就答应吧,有份稳定工作也好。”
月萍见我沉默,又说,“那位总经理年薪六万,你不能高过总经理,所以定下五万年薪,等招商任务完毕,你回公司和我一起工作。”
我妈见我顾自抽烟,在桌底下偷偷踢我一脚,向我连使眼色。
“行,”我点头说,“就这么办吧,以后我给老丈人打工,省得他说我不务正业。”
月萍眼里那丝淡淡的忧悒浮现出来,说:“你还在赌气?”
我拍拍她肩膀,说:“没有,放心吧,我会好好干。”
忧悒渐渐淡化,月萍取出一包东西递给我妈,说:“妈,这是几盒蜂胶丸,你拿去补补身子。”
我妈拿着蜂胶丸走进屋里,又拿出一袋东西,说:“月萍,这是我给你和你妈织的围巾,本来想等天冷了给你,既然今天你过来,就顺便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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