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又明明白白确认了一遍,石楠却更懵了,傻傻地看着他,竟是越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是想:今年冬天这么冷吗?这帅哥下去走了一趟,被冻得抽风了?
陈启航看着她,似乎也在酝酿勇气,说得很慢,仿佛字斟句酌:“你看,你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又都是适婚年龄,就当彼此相相亲吧。嗯,我的条件嘛,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太差。我爸妈都是师大的老师,我现在跟他们一起住在师大家属院里。你要是信不过,可以去师大打听陈栋老师和肖心怡老师,都是口碑不错的人。我有一套楼房,在临江路,130平米;还有一辆车,就是刚才开的那辆,房子和车都贷了点儿款。我自己,是个钢琴老师。情况就是这样,至于人嘛,不嫖不赌,不抽烟,偶尔喝点酒,但不贪杯,品行还算端正。剩下的,你慢慢了解?”
石楠一眼不眨地听着,觉得怎么那么像征婚广告,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问:“为、为什么?”
别跟她说什么一见倾心之类的,她实在觉得不大可能。
陈启航却终于低下了头,顿了顿,才说:“你就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吧?”
“啊?”石楠又傻了。
陈启航说:“你考虑考虑?明天我打电话给你,等你答复。晚安。”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他倒是潇洒转身扬长而去,留下石楠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论个性,她是典型的宅女;论年龄,她已经步入剩女的行列。不过好歹,她还有自知之明,没有梦想过天上掉下个高富帅来,正正地砸到自己头上。
说真的,除了进电梯之前那一刹那的砰然心动之外,她对这位帅哥没起过半点非分之想。
可是,被咖啡泼了的人是她,又不是陈启航,到底要怎么想,才能明白他突然提出做她男朋友这么突如其来的想法,仿佛被咖啡烫坏了脑袋似的?
我是辗转难眠春心萌动的分割线
第二天是周一。
当石楠在大早晨顶着一对熊猫眼,推着电动车出了单元门,看到门前那辆深灰色的越野车时,终于十分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地认识到:这人抽风抽得着实厉害!
被物业公司遗弃了的小区里,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后世界,以至于深灰色的越野车被衬得格外干净醒目。
那个被石楠鉴定为抽风了的家伙,穿着咖啡色休闲大衣和深蓝色牛仔裤,正歪着脑袋,两手插在大衣兜里,两脚/交叠斜倚着越野车发呆。听到动静下意识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那双尚未完全回过神的眼眸迷迷蒙蒙地扫来,竟叫人没来由地就是一阵怦怦心跳。
石楠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陈启航两眼一弯,便绽出个笑容来:“我忘了要你电话。”
石楠眨巴了一下眼睛,才又说:“那你也不用这么早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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