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我们就走了。”
他感觉得到陈玲内心的泪水是潺潺不绝的,这个正常的专注的坚强而可怜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压制住内心的沮丧与愤慨而去对真正受伤害真正孤苦无助的她笑一笑呢?走出筒子楼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肩膀宽阔无比。
车忽然停住了,打断了蒋立言的沉思。堵车了,前面停着一长溜车,红色大发一停,后面的一辆客货两用、再后面的一辆桑塔纳也头衔尾地停住了,他们成了被堵车队里的一环。
“怎么啦?前面出什么事了吧?”陈秋田问。
司机看了看反光镜,确认后面没有超车的,便开门下去,到前面探听去了。蒋立言把陈玲揽到怀里,用手指按了按她的鼻子头。陈玲笑了,笑得很愉悦。陈秋田不甘寂寞地把音乐打开了,车里便弥漫开一位女歌手轻柔的声音:
“如果你的生命注定无法停止追逐
那我也只能为你祝福
如果你决定将这段感情结束
又何必问我在不在乎……”
他们正要说些什么,司机回来了,说:
“前面出车祸了,撞死了一个,看来还得堵一会儿。”
“撞死了一个,走,去看看。”蒋立言说着就要起身。
“看你,什么日子啊,还看热闹?血光之灾,多不吉利!”陈玲拦住了他,嗔怪道。
“陈玲你还信这个啊?咱们可全是红旗下长大的党的孩子,唯物主义者呀!”陈秋田说。
“就是,我不信这个那个的。”蒋立言附和着,可也觉出不妥来,坐着不动了。
他们就等着。可能是交警队离这儿远吧,迟迟没有人过来,不知不觉二十分钟过去了。蒋立言着了急,家里人都在等着,若到县政府招待所太晚了,家里肯定乱套了。见他这个样子,司机提议从土路上绕,过了这一段再返回公路。于是车掉过头来,向着左边的一条林耕路扎了下去。
《青春雪》续篇第一章(2)
路两旁的玉米已经起来了,青青脆脆的一种气息,太阳已西斜了,却格外的亮堂。车开得很快,几次将陈玲颠起来,差点碰着了头。他们却感到刺激,大声说笑起来。但一会儿就走完了好走的路,看见前面路上一个大大的泥坑,蒋立言才想到前几天才下过一场透雨的。车停在泥坑前,司机下来进行了一番勘测,说:
“够呛,不好说过去。”
蒋立言扭头看了看,已走出来很远了,一时拿不定主意是退回去还是闯一下。陈秋田向前望了望,发现前面的路面还是比较平整的,就问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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