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不理她了,不挣这笔钱了?”蒋立言有些恼火了。
“谁说不挣了?我只是让你小心一点儿。再说,专号也不是好搞的,你心里有数吗?”
“怎么没数?我早想好了,先出一期青年文学作品专号,由市作协牵头,向全市作者征稿,能收几十人的作品,每人收三、四十块钱,到时返还几本杂志,这就能够筹三、四千了;作协每年都有一笔创作经费,也可拨出几千来,这么一凑就够了。”
“这儿几千那儿几千,那钱放在你左右兜里了,那么好弄?”陈玲还不放心,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诗集给她留下了很深的疮迹,她都有点儿过于谨慎了。
“那还不容易,得看你怎么从中斡旋了。咱们先找作协的李主席,把这事儿跟他一说,
&;(bp;《青春雪》续篇第五章(4)
这种出不了多少钱,既展现全市创作成果又体现他政绩的好事儿他不会不干,然后给他挂上个名儿,林雯说‘我要组织,一切都可以商量’,估计给他挂个名誉主编什么的没有多大问题。这叫拉虎皮,当大旗,以下的事儿就按步就班了。不出两个月,专号就出来了,我也当一回执行主编。”蒋立言洋洋得意、摇头晃脑。
“你不要太图虚荣了,当什么主编,有一半的经费由市作协出,不让人家觉得确实有利可图钱不会出得那么顺利;再说还有文联的领导呢,你知道谁在后面使着劲儿?你若当主编,责任就得你担,选谁不选谁、选多选少都可能招来埋怨。我看你甭图名了,搞出来赚点儿钱就行了。”
听完这些,蒋立言不说话了,他不得不承认陈玲想得确实很周到,而这些都是自己没想到的。看着她,他不禁想起一句话来:“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贤内助”的作用不可轻视,诚哉斯言!
蒋立言充分采纳了陈玲的意见,在经过一番细细斟酌后,确认不牵扯任何线网后,才到作协李主席的办公室。李主席五十出头了,早些年以乡土文学成名,若干篇什享誉国内;近些年来作品少多了,已有“坐吃老本”之嫌;他的性格比较耿直,跟上头实权人物少亲近,同级的人都提文联主席或更高了,他还是作协主席,连文联副主席都没轮到;不过他倒没什么怨言,对文联这帮年轻人还算和气。蒋立言敲门迈步,他正戴着花镜看新来的报纸:
“小蒋,有什么事吗?坐。”
“李主席,我来跟您说个事儿。”蒋立言十分恭敬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见他放下报纸看着自己,就接着说:“您知道省作协的《文学与社会》吗?”
“知道,不是张志诚在那里当主编吗?我跟他挺熟。”
“张老师早退了,原先的副主编许乡当了主编。”
“哦,是,志诚到退的年龄了,我跟那个许乡不太熟。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前两天,《文学与社会》的林雯──她是编辑──打电话给我,说明年他们要出几期专号,文学作品和报告文学都行,她不认识您,所以找到我那儿了。”
“专号?他收费吧?咱们作协一年就那么点儿创作经费,十分紧张啊!”李主席警觉起来。
“是,他们是收一部分费用。林雯跟我是文友,也经常发作品;她跟我说,咱们若想出专号,杂志社方面可以给予照顾。我想这是一个好事儿,既反映全市青年作者的创作水平,又能作为作协的一项成绩。”
“事儿是好事儿。他们要多少钱呢?多了咱们可出不起。”
“不算多,七、八千吧。到时返回咱们1000本杂志,”蒋立言见李主席想说什么,恐怕他一口回绝,忙抢着说,“我想,这笔钱咱们可以摊到作者身上一部分,专号八十页,可收几十名作者的作品,打八十人吧,每人收四十,这就是三千多;到时一人给几本杂志就行。”
“这样……”李主席沉吟了一下,“那剩下的几千让作协拿出来也是个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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