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哀《伪君子》中的达尔丢夫是伪善者,本是贪食享乐的、好色的、贪财的、自私的,却做出截然相反的嘴脸。这表明了新旧势力势均力敌的社会现实,人类社会道德秩序与现实人生的冲突。理性生活与感性生活没有达到统一时,伪善绝不可避免。”
──享乐与财色,又何尝不合乎人的本能啊,达尔丢夫在他那个时代只能是伪善,而这个“同居时代”讲究赤裸裸,是“笑贫不笑娼”的!
“……在这人群里蠕动着一片肮脏的人形甲虫,爬行的土灰虫,丑恶的蜈蚣,有毒的蜘蛛,它们生长在腐败的物质里,到处爬行,钻、咬、啃。在这些东西的上面,则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幻境,由金钱、科学、艺术、光荣和权力所缔造成功的梦境,一场广阔无垠、惊心动魄的噩梦──丹纳《巴尔扎克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君子易事而难悦也,说之不以道,不悦也,及其使人,器之;小人难事而易悦也,悦之不以道,悦也,及其使人,求备焉。”
──长歌当哭!长歌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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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则变,变则通”,在这样窘迫的状态下,蒋立言不得不苦思冥想,试图有所突破。他又一次想到了吴秀娟,这个女人有着她自己的办法,混得很不错,在肖大鹏手下成了“二大款”,无论方法与动机怎样,但毕竟能为人办点事儿。想到这里,蒋立言犯了踌躇,自己已经从她那里获得了两次照顾,再去找她好吗?再说,第一次与她有实质性进展,是因为她的主动,第二次是自己带着书在“朋友”帮忙的前提下燃着了“旧情”;而这次什么也没有纯粹为求助而去──自己的主动性越来越大了,性质也变了,越来越象卖淫女了!
他为自己找不出更好的称谓和借口来。对陈玲那边儿也一样,原先做了就做了,烦闷、心理不平衡,权当发些小“脾气”,或者手淫一次;而现在却有了维持这个新建起的小家庭的悲壮感。男人为什么不能这样,当他们的身体也被人需求时?他奇怪自己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而为什么不抽自己一记耳光。他又想:如果陈玲有了象自己一样的理由而和别的男人滚到床上,自己会不会表示理解而不发疯?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心就好象被猫迅速地抓了一下,右脚也模拟地猛踢了出去,空气悄无声息,也只有落回原地……
吴秀娟很高兴他来。蒋立言看中的是物质、是金钱,而这些大款、“二款”们看中的偏偏是学历、品位,这世事大多这么颠倒着。谁他妈也没办法!
“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的气色不大好,是不是这一阵儿不顺?”
“唉,在世上混不容易,男人在很多方面不如你们女人!”
《青春雪》续篇第十章(4)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也看你怎么做,你说呢,嗯?”吴秀娟笑眯眯的,用手指托他的下巴。
“你现在很得意,是吧?”蒋立言向后一仰头,心里说不出来的恶心她的姿势。
“怎么,那么敏感啊,这有什么?男人对女人,女人对男人,不都一样吗?”
“我第一次就说过你有些变态,是不是?”蒋立言没有避开她再次伸过来的手指,不过声音低沉了,眼光也冰冰的了。
“变态?到现在你还那么文绉绉啊,有什么用啊?在这世上,你得到任何一样东西,都会失去一些别的东西,你无非是需要钱呗,不妨说明了,省得大家在一起时云山雾罩地不舒
服!”
“你──”
“你什么?不是这样的吗?不过我还真喜欢你这样子,就要的这一口!”
“你他妈混蛋!”
“你──你给我回来!”
蒋立言仰起脸来,对着城市的天空,笑了一个。这笑无含义。他信马游缰地向回走,感觉有股暗在的力量驱动着他的双腿。
这是黄昏时分,陈玲还没下班,他也无心回到那小屋,走到一个街口时,他没有直接走,而是一拐,奔不远处的古城大学去了。
冯静也很高兴他来。忙着把书本收拾收拾,让身边的一位女孩帮着带回宿舍,然后跟他走了出来。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街上行人很多,净是学生。他俩就一直向前走,边走边说。夜色降临了,他们与街上其它人之间也模模糊糊了。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吃饭的问题,就开始争,各自说各自的理由,最后冯静伶牙利齿地胜了。但蒋立言不让她多破费,选中了路旁的面摊儿。
面摊儿的生意很红火,一会儿就热气腾腾地煮出一锅来;他们俩在一张圆桌上坐了下来,要了一大一小两碗面,一会儿面上来了,他们拿起一次性筷子挑着吃,互相让蒜,又都摇了头。冯静的前方挑着一盏灯,灯光很亮,蒋立言看着灯光里她那年轻而美丽的脸,思想难得的空静。
吃过面,他们接着走,边走边说。这条大街的尽头座落着东关公园,他们就顺理成章地进去了。五六月交错,公园里不错的景致,这时俱是黑糊糊。不过很好的氛围、很好的环境;公园里人不少,多是青年男女,在角角落落里隐隐现现。
他们坐在一条长椅上,灯在不远的地方,但四周是较为茂密的植物。他俩坐着,说话。灯光透过枝叶射了过来,冯静的脸向着那边,脸庞、前胸被照得迷离。
最初他只感到确是美丽,一时间没了话。一会儿他流出了泪,并且哭出了声,由于很久没哭了,他自己都很陌生那声音。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血,在冯静白皙的腿上。泪爬满了她的脸,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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