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过身,目光惊喜地四下梭巡着,小小的斗室中并未见到袭攸冥的身影,但奇特的香气却愈来愈浓了。
她十分肯定他一定在这个房间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她欣喜地扬声问着:“袭攸冥,是你来了吗?”
隐身在桌案旁的袭攸冥没有应声,他默默凝视着伏冉灵璀璨动人的笑容,这才完全相信迦耶说的话句句属实,伏冉灵看起来的确是爱他爱惨了,甚至一点也不掩饰对他的感情。
他的思绪全被这个发现弄得更加纷乱纠结。
“袭攸冥,你是来看我的吗?娇嫩的嗓音中充满着喜悦与柔情。
他眩惑地凝望着她灿烂明亮的双眸,心魂几乎被他慑去……
“我还以为……这辈子真的见不到你了。她在桌案旁的椅子上坐下,支颐轻叹着。”你若不想让我看见你,不如对我说说话吧。“
伏冉灵的脸庞浮起薄醉的光彩,那对若有所诉的眼眸含着闪烁的情意,令袭攸冥心醉神驰,难言的战栗之感在胸膛中震动着。
他仍隐着身形,从桌案旁移身到屏风前,忍不住轻叹着……
“为什么不当广仁王的妃子?”他低喃地问。
(bp;伏冉灵抬起头,寻找发出声音的方向,甜美地笑了起来。
“我已非完壁之身,这么做岂不是犯下欺君之罪。她语气轻松地说着,炽热的情意早已燃亮了她的双眸。
“我不是答应过你,会让你的夫君相信你仍是处子之身吗?他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别说了。”她蹙了蹙眉,喃喃自语地说。“我已决定不当广仁王的妃子,他相不相信我都不会在意。”
“冉灵……你应该是广仁王的妃子,应该接受他的宠幸,将来,你会成为晁东国的皇后,也是未来储君之母,你不该放弃属于你今生的荣华富贵。他铁了心,残忍地把一切都说穿。
“为什么我‘应该’是广仁王的妃子?”她懂他的意思,就因为懂,一颗心便无法抑止地痛。“我的这一生该怎么过你就这么了如指掌吗?没有你的出现,我或许‘应该’就是广仁王的妃子,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权利支配我的命运,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袭攸冥深抽口气,声音放得更冷淡了。
“介入你的生命是我犯下的最大过失,我除了尽其所能来弥补你以外,再也别无他法了,侵犯你不过是我一时的酒后乱性,并非出于情爱,你不需要为图一时欢快的我寄予任何希望,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神,无法娶一个凡间女子为妻,而你的今生则是要当一个晁东国最尊贵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什么是最有利于她的选择?”
他的话象冰刃,从他颤抖的身体划过去,轻易将她切割成了两半,鲜血淋漓。
“可惜……我是个笨女人,你发现得太晚了。”对着什么也看不到的屋子,她凄苦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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