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在婚姻关系中,性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吗?而且,婚姻若不是以性为基础,就会以失败告终。”
黛茜目瞪口呆。
“你瞧,我并不是个不可救药的混蛋。”卢卡圆滑地说,“若我是的话,就会任由你一个人睡,然后在六个月后通知你,我们的婚姻无效。”
说完这番话,卢卡转身退出房间,留下黛茜在房里回味他所揭示出的可怕的现实。
他真是个可怕的男人,黛茜绝望地想。一个冷酷无情、固执己见,并且认定已经把她掌握在手心里的男人。不过他将会发现,他们之间有一场持久战。虽然她是一个弱女子,并且现在掉进了他的陷阱,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斗士。
小偷。他认定她是个小偷,偷走了那枚有着可笑名字的戒指。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戒指是在她溜走的那一晚被盗的话,那他的确有理由来怀疑她。事实上,若是将被盗事件同她清晨溜走联系起来看,她私自擅闯舞会,又拒绝透露自己身份的行为,的确足以让他怀疑她是小偷。
但是她的行为只是巧合,误导了他的判断。显然,她那晚走的不是时候。不过,卢卡并不是一个会质疑自己判断力的男人。如果黛茜没有判断错的话,他还对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感到非常自豪。一定是这样,因为三年来,他一直固执地认定她就是窃贼。可是,真正的窃贼和那枚戒指早已经不知去向了。这是卢卡的错误,而不是她的。
现在,她惟有找出证据,证明她父亲卖掉的戒指不是艾朵瑞塔戒指,才能还回她的清白。她父亲有没有对那次交易进行记录呢?不过她现在人在威尼斯,限本无法进行调查。想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有,她又到底为什么,竟会让卢卡迫使她飞到威尼斯呢?
答案既迅速又清晰地回响在她的脑海里。如果她恒绝,卢卡就会独自一人回威尼斯,扔下她不管。鉴于他们俩之所以结婚的背景,卢卡完全有可能兑现他的威胁。
一小时后,卢卡再次回到主卧室,可是当他看到床上的情形时,不由得愣住了。
房间里响彻震耳的鼾声,令他明白至少有一个四只脚的动物占据了他的婚床。尽管卧床非常宽大,但是显然已经没有了新郎的位置。黛茜睡卧在床中央,一只手采取保护性的姿势紧紧地揽着女儿琪亚。她们旁边则卧着那两只长毛狗。
周周打呼的声音简直就像是火车的长鸣,阿里则睁开一只眼,努力但却是徒劳地想隐藏起自己那巨大的身躯。它这样做却产生了喜剧性的效果,就像是只想变身为“芝娃娃”的大笨狗。它害羞地将脸埋进了爪子之间,显然它很清楚自己不该躺在主人的床上。它的眼睛从爪缝之间偷窥着卢卡,完全没有意识到躺在它身边的那个孩子正是它的保护神。
卢卡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慢慢地吐出一口气,转身轻轻地朝门口走去。他已经从惨痛的经验教训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小恶魔睡着的时候千万不能惊扰她,
黛茜在第二天早晨六点半时,被一阵狗叫声惊醒。她在浴室里用冷水匆匆洗了把脸,仔细地查看了身上穿的保守的睡衣,又披上一件旧的羊毛外套,领着狗下楼去给它们找点吃的。她突然出现在厨房里,令那个正在准备早餐的老男仆有些吃惊。在老仆人惊讶的注视之下,黛茜喂狗吃东西,给它们喝水,并且拒绝了仆人的帮忙。她坚持自己来烤面包和煮咖啡,不过咖啡的味道可不怎么好。她边吃边皱眉头。下厨从来就不是她的强项,不过她的胃倒算得上是铁胃,什么都能消化。
回到卧室,黛茜发现琪亚还没有醒来,于是她打消了上前拥抱孩子的念头。黛茜躺在琪亚身边等她醒来,却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黛茜再次醒转,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随即她记起了自己要早起,立刻心生一股内疚之情。她还不习惯睡懒觉。她纳闷地想,现在几点了。
“亲爱的,已经九点过一刻了。”一个深沉的嗓音回答了她。原来她不知不觉将心中的疑问大声说了出来。
这声回答近在咫尺,黛茜吓了一跳。她沮丧地睁大眼睛,转身面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天呀……已经九、九点一刻了?”她口吃地说,“琪亚在哪儿?”
“在楼上育婴室里吃早餐。”
卢卡一只手摩挲着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一只胳膊撑着头。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黛茜那张惊讶的脸,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令她的脉搏狂跳不已。她惊讶的目光落在卢卡露在被单外的赤裸的肩膀上。
“昨天晚上,这张床拥挤得就像是集贸市场。”卢卡揶揄说。
“琪亚需要我的照顾。她只有和我睡在一起才觉得安全。她还不习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睡觉。”黛茜赶紧跟他解释。她的眼光接触到卢卡深邃的黑眸时,她不禁觉得一阵眩晕,心跳得厉害。
“那些狗也需要你的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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