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乡队长?”卜基元问。
“嘿嘿。”刘春如先是一笑;后才点点头说:“是这么个意思。”
“好吧。”卜基元马上想出一招来为难刘春如;”给你六天时间;前三天为我自己办三项事;三项么子事咧?由你自己去默神;但要办到我的心上。记住;要办得我称心如意。后天嘛;办公事;乡队部的牌牌要挂出去;乡兵二十个不能少。你做得到吗?做不到的话;乡队长的位子轮不到你坐。”
“好——!”刘春如两手一拍;乐道。“望乡长不要反悔。”
“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卜基元不乐不笑;看也没看刘春如一眼;就说道:“你就放心罢!”
刘春如甩着胳膊走了。
卜基元以为他这一招能把刘春如难住。刘春如咧?嘴上虽说满口答应;心里却冒得底。但使他放心的是;他有一帮子弟兄。
那帮弟兄中有四个人和刘春如结交最深。一个是凡事为他出谋划策;自称小诸葛的牛益善;另一个是舞枪弄棒;走壁飞墙的王松林;第三个是水中游泳如里白跳的刘金伢;第四个是偷鸡摸狗人称梁山泊时迁转世的曹二白。这四个人;要讲他们各自的特长;都比刘春如强。但论拳脚功夫;四个人一起上;都不是刘春如的敌手。这也是四个人都服刘春如的原因。早在十年前;也就是刘春如二十三岁那年;他的爹娘都离开了阳世。爹娘辛辛苦苦操劳一辈子;才给刘春如留下一担田和七间一把锁式的瓦屋。去世的爹娘那里知道;他们辛辛苦苦的积攒;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被刘春如踢蹬得差不多了;一担田换了田主;七间瓦屋因欠下一屁股债;冒钱还;把五间瓦屋押给了牛益善。牛益善比刘春如大十岁;他欺刘春如年纪轻;又是孤身一人;先天和刘春如画完押;第二天就领着人来拆屋。刘春如一见;气从心窝里冲出:“牛益善;屋是押给你的;并冒卖给你!”
“唉——”牛益善装着没听清刘春如的话。
刘春如重复了一遍后。牛益善嘻嘻一笑说:“春如老弟;押和卖不是一样吗?”
“谁讲的?”刘春如大声质问道。
“它讲的!”牛益善从怀里摸出字据;扬了扬;又放回内衣口袋;“春如老弟;五间瓦屋押给我;一年;一年后你还不起钱;屋就由我处置…”
“可现在才是一天!”刘春如挥手打断牛益善的话。
“嗬?”牛益善故作惊讶道;“一天?一年?一天同一年冒么子区别。想一年后的今日;你春如老弟能拿出钱来?”
“……”刘春如嘴上冒词了。但;心里又不甘心;大概是这个时候;他才心痛起他爹娘留给他的家产来。他挥起拳头对牛益善吼起来;“牛益善!一年后我拿不出钱;屋由你拆。今要拆屋;告诉你;我的两个兄弟不答应!”
“哼哼!你这两个兄弟吓不倒我。”牛益善明白刘春如话中所指的两个兄弟是他那两只拳头;“要晓得;我也有兄弟;比你的还多!”
随着牛益善的手一挥;跟着牛益善来拆屋的人中走出三个人来。这三个人就是王松林;刘金伢;曹二白。刘春如心一横;朝四人迎上去;就要动手。牛益善道:“春如老弟;我把丑话说在先;如果你输给我们;今日屋就拆定了!”
“要是我赢了呢?”刘春如反问牛益善道。
牛益善冷冷一笑;说:“屋不拆。字据也退给你。你我就算冒得画押这回事!”
“这话当真?”
“不当真我爬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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