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咧?”天勤摸着脑壳,“说不准地方,你会来报复我。”
“你先说,说出来,就放你出去。”刘春如说。
“好吧,”天勤两眼朝刘春如眨巴两下,小声地,且神秘地开口道,“他躲到一个是亲不亲,不亲又亲的亲戚家里去了。”
“谁家?远不远?”刘春如紧跟着追问。
天勤说:“不远,很近哩!就在我们四保。我说出来,你肯定不敢去。说得不好听的话,你是惹不起他的。”
“到底是谁家?你快说!”刘春如说。“在嵩南乡,我刘春如谁都敢惹!”
“裘四!”天勤说罢,又补充道,“他的外甥田月先叫我娘做干娘,就是这么个亲戚。”
“……”刘春如半信半疑,两眼盯着天勤直打转转。
“哼!”天勤故作认真地说,“我早就讲了,你是惹不起他的,你又不相信!不告诉你吧,你又紧问个冒完。这下好啦,话都告诉你了,放我出班房吧?”
“等抓到你哥,再回来放你。”刘春如说,“不过,话要是假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
“是的!送你到前方去,顶你哥哥的壮丁!”
“我才不去哩。再说,一个生病的壮丁,去了也没人要。”
“……”刘春如又不吱声了。
“算啦,”天勤把话题一转,“你莫去袭四家,当我刚才的话冒说。本来,我不想说出来,晓得你刘春如是老鼠生的,胆子小得要命,别看你在我家耀武扬威,可你就不敢进我那亲戚—裘四的门!”
“……”刘春如还是冒说话,只用眼睛瞟瞟天勤,就转身出了班房。
刘春如信不信天勤的话,去没去袭四的家,天勤没有细默神。谁知到了第二天中午,翠兰又给天勤送饭来,刚进班房就对天勤说:“你先吃饭。吃完饭后,再告诉你一件事,保证你听了后开心!”
“哦?”天勤一乐,“翠姐,你先说出来让我听,要不我就不吃饭。”
“好,先说出来,你听。”翠兰告诉天勤,“昨天夜里,刘春如领了十几个乡兵去抓你哥哥……““是不是到裘四家里去抓?”天勤赶忙打断翠兰的话,问道。
“你何式晓得的?”翠兰欣喜地问天勤。
“是我让刘春如去的,哈哈哈!”天勤抱着肚皮笑了,笑得累了,有气无力地压低嗓门,把他捉弄刘春如的那些话,前前后后说给翠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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