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望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后羿射日’漆雕木板画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一看就知是你的品味,也只有你这个女人胆敢自比为飞天的嫦娥,想和男人一争长短。”
听不懂中文,居然懂得中国的民间故事,这个男人还真矛盾。
而且听他这么说,好像他认识自己很久了?久到了解自己是什么个性?
所以那天在设计师面前,他从头到尾都是在作戏?怪不得自己不喜欢他,原来潜意识已经告诉她,这个男人虚伪得很,才会有那种反感。
大约是没听见她的任何响应,他回头看她一眼,自行在那厚重柔软的暗绿麂皮绒面沙发椅坐下,同时伸手触了触沙发旁盛开的西洋兰花枝,使得那盛开的一排兰花,含羞似的颤了几颤。
“如果不麻烦的话,请给我一杯黑咖啡……”那人抬眼看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她暗翻白眼;这人真主动,自行登堂入室后,还敢命令主人招待茶水。
“请问你今日来此,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又要来警告我别退赛?”她横眉竖眼问。
他略为侧过脸,深刻的双眼皮瞄她一眼,又回到墙上那幅漆雕上,然后缓声说道:“不管我今日为了什么事来见你,你都该先好好招待作为客人的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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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情人的絮语
她暗哼了声,转身进了厨房,按了料理台上的咖啡机,再拿出银托盘和咖啡杯,盛了现煮好的咖啡端出去,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边放边说:“好了,你咖啡也喝到了,可以说来此的目的了吧?”
他姿势优雅,慢悠悠地抬起咖啡杯啜饮,放下后才开口:“怎失忆了,人也变得像青少年般急躁起来?从前不是自我训练得十分从容不迫?如果在外头仍如此毛燥,你拿什么和别人谈条件找工作?”
听他如此编排斥责,还真的生起气来,直想用手中的银托盘敲他脑袋,抓住他的脖子,像卡通影片里的动作那样摇晃他,摇到他把此行真正的意图说出为止。
他又睨她一眼,放下咖啡杯,指着他旁边的沙发椅说:“坐。”
她嘴一抿,顺手放下托盘,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瞪视。
他轻松的往后坐,将穿着休闲皮鞋的脚抬上脚踏椅,一只手臂放在舒适的手把上,一手扶着自己的侧脸,状似随意却目光晶灿地注视她好半天。
这男人居然敢在她家的客厅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可见他真的和自己相熟;但这样的认知并没使她放下心来,反而引出某种非常不快的感觉。如此的有恃无恐,到底是想做什么?自己为何如此心焦?而且还老觉得像放了个坏人入家门,危及自身安全?
“听着……”她化被动为主动,作出个手势引他注意,“我不知从前我和你有什么交情,因为我受伤不记得,所以那些旧交情都不重要,现在的我希望你公事公办,有事快说,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
他抬起漂亮的有沟痕下巴,作出个揶揄的笑容,不肯听从她的意愿。
“别紧张,我今天是以私人的身分,来拜访一位因受伤而失忆的老朋友,完全不讲公事。”
老朋友?天,他和她真有交情!她暗喘口气,原来是老朋友来拜访?那为何她心中越来越不安?压力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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