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去报……报案？”她的抽噎着问。
钟离朗不回答。
等了半小时，她的抽噎终于停止了，才又说：“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去报案。”
他面无表情地沉声说：“若我报了案，我的水蓝就能复活，我一定会立刻报案。不，就算我报案了，你们只会因过失杀人定罪判刑，关了五年出来，你们就以为自己没罪了，不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我要让你们一辈子记得──自己对不起水蓝，然后永远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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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爆发
他目光如炬直视她，继续说：“我为何不想这么快离婚，也是因为要折磨你们，至少折磨那个人，让他焦急等待，尝尝得不到的痛苦。”
这就是他的报复？留璃心想；这种报复不痛不痒，就这样？
“我为什么在你才刚复元没多久，还没恢复记忆，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为的就是让你痛苦，让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你有多可恶？哼？你想重新来过？那请你告诉我──我给你机会重新来过，那谁会给水蓝机会重新来过？”
不不是今天若不是自己跟踪他到这里，自己永远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他并没有故意要害自己，要自己难过。
她就是不愿相信钟离朗会害她，因为他是好人；若是她，若是她──决对不会出借肩膀，只会狠狠推开、嘻笑怒骂，把心中所有的怨恨，全部加诸在这个无法报仇的凶手身上。
她咬着唇垂下头，轻轻说道：“我……我不知该怎么道歉。”
他没回答，转过头去闭目养神。
“只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叫人去撞……她？我和她，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做这种事？”她喃喃低语，不知他听见没？
显然是没听见。
过了好久，久到她想再次开口时，他说了：“我一直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恩怨，我以为……你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友，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怀疑过这整件事情是由你主导的。”
他坐起身，张开仍有些红丝的眼睛看她：“我们三个月前为了那张影印的支票大吵时，你说出实情，我这才明白你的心机有多深沉、心肠有多坏。你说，你从第一眼看见水蓝就讨厌她，可是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好朋友。”
他目光荒凉地转头看向车窗外：“你说，你没想要水蓝的命，你只想让水蓝小产，不要生下……生下我的孩子……”
“什么？”她听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干涉水蓝生孩子？
他再次直视她，眼神中充满怒气和悲哀二种情绪：“当时因为水蓝怀孕了，我打算不继续念大学，我要去工作养活水蓝和孩子，你劝我不要这么做，你希望我能去念医学院。”
她惊讶地张嘴看他；原来是为了他的前途，可是这是他和水蓝的选择，为什么自己有意见？
难道……她不想要他们结婚？是因为……她也爱钟离朗？所以才会下手设计他？
因为爱他，所以不要他娶水蓝，要他继续去念书，如此自己就有机会获得他的爱？
他继续说话证实了她的猜想：“你说，你比水蓝更早爱上我，不要我娶水蓝，所以才会安排机车来撞她，希望那一撞能让水蓝流产，只要她一流产，我便不用娶她。可是你错了那时的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娶她，和她过一辈子……”
啊……原来真是自己横刀夺爱结果造成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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