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地端着药碗,到钟离朗的房门前挪出一只手,无声地转开门把,进到他的房里;房里拉上窗帘,室内一片昏暗,空气中的气息有些凝滞。
她将端盘放到他的书桌上,再转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散散气,对着躺在床上昏睡的钟离朗说:“喂,钟离先生起来喝药了。”
床上身量已长开的人哼了声,仍然动也不动。这两年他改变好多,逐渐脱去青涩的模样,初具成人的体态和气质,毕竟他也已经十八岁了;反观自己,怎还是163厘米的小冬瓜。
她伸手触了触他露在被子外的额头,发觉他的热度退了很多,不再像昨天那样高烧不止,于是伸手摇他:“起来喝药,喝完要睡再睡。”
钟离朗动了两下,呻吟着:“小蓝,别吵我……让我睡……我好累……”
“不行啦,你一定要喝药才会好,来,我扶你坐起来。”说着,她掀开被子要扶他。
可是……
被子底下的他,因为发烧所以只穿着一件汗衫和四角内裤,但裤脚宽大,所以露出了某个重要部位,让她一览无遗……
她尖叫一声退开了去,像甩开烫手山芋一样把被子往他身上丢。
这下,钟离朗被她的尖叫声给叫醒了,眨着红通通的眼睛慢慢坐起,问:“怎么啦?”
她觉得自己的脸也发起烧来,可是打死她也不敢讲自己看到什么,只红着脸端过药碗,送到他面前说:“没事,来,你把药喝了。”
他颤着手要接。
“算了,我帮你端着,你慢慢喝……”她在他床边坐下,努力地把碗放到他的嘴边,让他喝下。
他那还是充满热度的手扶着她的手,烫着她的手,也烫着她的心。
他搬到这儿和她们同住之后,她几乎没进过他房里,一来妈妈注意着,二来自己也不觉得男生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所以她根本没预期到自己会撞见什么?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人生第一次看见和自己不同性别的真相……
额……长得还真丑。
越想她脸越红,被他碰触到的地方也像有火在烧。
好不容易他将药喝光了,接了她递过去的面纸擦拭,颤声说:“谢谢……”
她嗯了声,就想逃走。
可是往后靠在床板上的钟离朗没放过她,问了句:“你帮我把作业拿回来了吗?”
这钟离朗实在太用功,明明生病请假在家,还要她把他每堂的作业带回来给他作。
“带回来了,我去拿……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钟离朗抹着脸说:“不了,我想看一下我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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