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不安的心,走到钟离朗的门前敲门。
他穿着丅恤、运动裤来开门,晶亮的凤眼闪过一丝好奇的神色,开口问:“有什么事?”
“你今天要上班吗?”
“今天晚班,下午才出门。”他高大的身躯几乎把门挡住;意思很明显──他不会让她再进到自己的房间里。
“到家庭室来吧,我有事要告诉你。”说完,她率先走到沙发前坐下。
等到他也在沙发椅上坐下,她才拿起茶几上的鉴定书,递给他说:“你先看这张纸。”
“这不是水天的……”话还没说完,他继续往下看,脸色登时变了,拿着纸的手指关节也变白。
她静静地盯着他的脸看;看到他的眼里先是出现不可置信的惊讶,接着神色一黯,牙关渐渐咬紧。
最后,他将鉴定书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抬起头,尾长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瞪着她,良久不说话。
她喘出口气说:“我终于想起一些事,这些事很重要,因此我想让你知道……”
他仍旧不语,双手抱起胸,凝视着她,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紧张。
“我想起的是……和你发生关系后,我发现我怀孕了,但我……并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这是她编的。但应该很接近事实。
她抬起头和他对瞪,不想在气势上弱了下来。
“你可想起谁是孩子的父亲?”低沉的声音开口,没有任何情绪。
她默默的点头。
“是谁?是我想的人吗?”他眼微眯地问。
她叹口气:“其实这事他并不知道。你知道……沈恩约在高中毕业的前后时间里,曾被送进戒毒所吗?不,我应该这样说。你知道他为什么吸毒?我亲眼看过他吸毒后的反应是不停的捶打自己,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往椅背后靠。现出讶异的神色。
“我不是故意说来讨好你,只是当我……水蓝出车祸的时候,我和沈恩都吓坏了,我们……并不是故意要害死……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又气又恨;她明白了当时沈恩和留璃并不是故意要害死她,而且他们遭受的自责和惊吓也不小,但自己却真的因他们的计谋而香消玉殒。还害死了腹中的小生命是事实,可是现在却因继承了留璃的躯体,而不得不继续为这两个害死她的人说话。
她继续说:“如果我是水蓝……我也许会很生气,但是……逝者已矣,我只能向前看,过去的恩怨,对我们俩人来说,也许会痛上一辈子,可是我们还得活下去……”
这时,钟离朗终于露出情绪:他冷笑出声。
“这种痛和水蓝失去生命比起来。一点都不能比较,和我失去她和孩子的痛,更是无法相提并论,你们其实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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