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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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得罪,狄阅人长得乖巧但是一肚子坏水实在不好惹。而奚铭,长得是一副俊俏风流的样子,最是口无遮拦,也最没心没肺,但卖乖讨巧却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一样是犯了错,如果符珈挨打大半个大院的孩子都得遭殃,责不罚众,再加上家里宠他,便很少挨打。如果是狄阅,他肯定会把事情推脱得一干二净,然后以白莲花的姿态俯视其他被惩罚的小孩,甚至还能帮着大人教训几句。而奚铭,他会哭得稀里哗啦人人皆知去最疼自己的大人面前负荆请罪,大人明知他玩什么把戏但看他那不原谅我我就哭死在这的样儿也舍不得了,他每次都用这招,屡试不爽。所以三个人中,符珈群众基础好,狄阅心黑,而奚铭,绝对的演技派!

        符珈并不理这个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的货,仍是不言不语打着游戏。被碰了一鼻子灰的奚铭倒也不在意,继续道:“不理我?你真不理我?让我猜猜你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奚铭抚了抚不存在的胡子,开始做神算子。

        “猪肉涨价了?”符珈没反应。

        “股票下跌了?”符珈继续没反应。

        “聚会太无聊?”符珈一直没反应。

        “妹子不够靓?”符珈坚持就是没反应。

        “嘿,符珈你不会真失恋了吧?”这下符珈不能没反应了。

        “滚!你才失恋了呢你全家都失恋!”符珈这次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炸毛,对他怒目相视。

        “你还真失恋了啊!哎呦,赶快告诉我哪位女中豪杰让你失的恋,我一定得去登门谢恩!”奚铭死皮赖脸地跟在符珈屁股后面,平时符珈欺负他也够多的,这次逮到了机会,自然是笑眯眯地拎着小桶往符珈小伤口上灌盐。所以有人封奚铭跟狄阅并称“嘴贱心损”,前者嘴贱,后者心损。一般人都不太敢招惹他们俩这技能,当然,除了符珈。

        他本来就心中郁结,这时正好想找个人来排遣一下烦躁,现在正好撞上来一个活靶子,不揍他揍谁?他手肘一合,朝奚铭胸口一撞。趁他吃痛捂住胸口的时候将他提起按在沙发的椅背上。未等符珈拿出他的左勾拳右勾拳,奚铭就已经抱着符珈的拳头“哇哇”喊着“好汉饶命小的错了!”,符珈不理,正欲再打他个鼻青脸肿,他急中生智:“二哥二哥,你先别激动,你失恋这个事情不是我猜的,是有人告诉我的!”

        符珈一听:靠,我失个恋,啊呸!我心情不好竟然被人造谣成失恋并且传遍了?这么丢脸以后还让爷怎么混?!“谁说的?”符珈仍是掐着他按在沙发上,目露凶光。

        “你妹妹,符卉杳。真的我没骗你,你先放开我吧······”奚铭还没等符珈放开他就感觉腿上生生地挨了一脚,他一声“哎呦”就抱着脚跳了起来。他委屈地看着眼前这漂亮姑娘的高跟鞋:“你有没有搞错啊,穿这种凶器还敢踢人你想害死我啊?”面前的符卉杳一脸愤怒:“踢得就是你,嘴巴又欠又漏风,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哥失恋了啊?”

        “啧啧,理亏的时候就喊他是哥哥啦,你平时不是挺彪悍的么,有本事硬气点!你是没告诉我,你这不是告诉狄阅了么?”

        符珈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符卉杳,看得她手心直冒汗,却仍是作出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就看你这样子,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你失恋了呀!”

        她越解释越觉得危险,便打算速战速决快速撤退:“呃······那什么,我先去找狄阅,你自己冷静下。”然后走到门边上又回头添了句:“我知道肯定是因为小彤,你连她都搞不定,太失败了。”

        “靠!”

        其实对于端着盐巴罐子往符珈伤口上抹这种事情,符卉杳跟奚铭一样喜欢顶风作案。因为他的人生,真的是太顺了。不过谢天谢地,他总算是遇上了他的挫折。

        符珈正兀自郁闷着,今个的主角狄阅倒是进来了,后面跟着刚刚逃跑的奚铭和符卉杳。他身边站着个美女,腰细腿长肩窄胸大,明明是最令女人羡慕的性感身材,却长了一张纯净乖巧的脸。奚铭好了伤疤忘了疼,此刻无比得瑟地跟他介绍:“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妹妹,天仙似的。”

        (bp;符珈仍是郁郁寡欢,看了一眼那个女生以后顺便瞥了一眼符卉杳,然后凉凉地说了句:“这年头妹妹最不值钱了。”

        符卉杳瞪了她一眼,在狄阅面前还得克制。

        率先入座的狄阅笑了下,然后随意地说:“这是我表妹,晏昕。”

        符珈这才正经地看向她,然后礼貌疏离地点了下头:“你好。”然后又转向游戏继续厮杀。这很明显是对她不感兴趣。

        “符哥哥,你不记得我啦?”那个女生却很用熟稔的语气继续攀谈,期待他能回忆起她。一直在后面的符卉杳听到了她的称呼一阵恶寒,这么大的人了,她受不了地摇摇头,开门出去了。

        符珈也被囧了一下,这多年没人这么叫自己了吧?不过被个美女这样叫,极大地满足了自己受挫的自尊心,心里还挺得意。他歪着头回忆了几秒,然后理所当然地说了句:“不记得。”

        “我是昕子啊,就是小时候总跟你后面玩的那个。对了你送我的小木马我还留着呢!”她并不在意符珈的冷淡,依旧亲密地坐过来。

        “昕子——”符珈念了下这个名字,忽然灵光一闪,某一个零碎的念头跳出来:“昕子?是那个帮我骗我爸说······的那个昕子啊!”小时候符珈就是大院里的孩子王,平时就爱带领一帮小孩干一些自以为伟大的事情,院里的家长们都教育自家女儿远离这个闯祸精,但除了争强好胜的符卉杳和每年都被送来过暑假但又没人管的跟屁虫晏昕。那一次符珈在暑假里集结了一群兄弟去“探险”,符珈自封队长,任命了几个小队长管理部队,然后就英勇无畏地向郊区出发了。一路上男生们唱军歌,符卉杳和晏昕折杨柳捡鸭蛋,引起了好些路过的大人们的侧目,这让这群男生们倍受鼓舞越唱越起劲,也越走越远。

        最后他们看到了一条河,河并不宽,大桥下面系了几条破旧的小渔船。符珈从来没上过这种摇橹船,一见到就激动不已,两步便跳到那个渔船上,但他一上去就感觉到了颠簸,身体不稳的他有些着慌,连忙从船上蹦下来,姿态狼狈动作夸张。一向高高在上的符珈终于有了个狼狈的时候,有些平时不太服气他的小孩便抓住机会笑他。符珈有些恼羞成怒:“谁能跳到中间的船上保持一分钟,啊不,一分半钟,我就让他做老大!你们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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