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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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头上有轮渡,她跟着男孩上船,他说:“过了河便是西城。你要去的地方就在那里。”

        轮渡行驶的一如刚才的火车一样缓慢。分明是现代的交通工具,却仿佛背着不堪的重负,艰难沉重。像这个国家一样,明明没有很长的历史,却从来没有年轻过。

        她站在船舷上,看着水汽下阴暗的浮着腐朽的树的枝悠然起来。吸进来,吐出去,薄烟,现了型的叹息。

        不知行驶了多久,小船忽然一停,她抬头看看,对面来了一艘尖头的船。河道太窄,两条船挤了一下,木船舷相擦,咯吱几声。

        佳宁低下头,继续吸烟。

        擦过来的船上有人问:“小姐,要香花吗?早上采的。”

        她如遭雷击,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来。

        周小山。

        玉一样的脸,玄黑无底的眼,微笑,手里捧着篮子,满盛着白色的花,香味绕过来,淡的,甜的——却也是狰狞的,向佳宁挥舞,一下子撕开她此时的迷惑和镇定,只有恨,在一瞬间烧得心发焦。喉咙都疼了。

        有血最好,仇人的血。

        先喝了再说。先喝了再说。

        佳宁抽出随身带的椰刀,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向对面的周小山劈去,卷着一阵风。

        他躲都没躲,只是手指拨拨篮子里的花,里面藏着一张照片。

        裘佳宁猛地住手,刀尖在小山的胸前收住,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力道回来,她自己的虎口和手腕发麻,武器掉了,被他信手接住。

        那张照片上,秦斌在黑暗的屋子里,面目安静,手里有报纸,昨天的日期。

        她浑身瘫软的坐下来,仰着头,逆光看他:“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

        他舒开手臂,把她抱到自己的船上,一手绕到后面,锁住她的腰。抬起她的脸,对正自己,看她的眼睛,疲惫的,一如经常复习的记忆中那么漂亮。

        (bp;小山说:“久违了,裘老师。你要抓我回去吗?”

        她咬着牙浑身挣扎着要脱离开他的怀抱,被他强硬的把手反剪回去:“怎么你忘了状况?你跟我,谁来定规则?”

        她剧烈喘息着,说不出话来,瞪着他,目光熊熊,胸口的怒火更是要将自己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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