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宫九身上的气息叶言欢太过熟悉,而在梦境之中,她又那般的心神动荡,以至于在宫九的这一连串动作下,叶言欢依旧睡得很熟。
第二日言欢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她六岁之后便不再赖在自家小舅舅的院子里,之前也一直是有自己的小床,平素兄长也会十分注重她的个人空间,没有敲门的情况下是决计不可能擅闯她的房间的。至若陆小凤,他那小身板还不够叶言欢一重剑的呢,自然也没有那狗胆敢吃这窝边草。
所以,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什么的,叶言欢还真是有点懵。
伸手便握住自己放在床内侧的重剑,叶言欢想也没想的便将重剑抡了出去,直奔床上的男人面门。
宫九其实早在小姑娘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也不能指望这丫头醒了之后会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不过这一言不合就重剑抡脸什么的……呵,该说不愧是他家小言欢么。
那柄从小姑娘六岁开始便一直在她身侧的重剑,就是宫九也不敢硬挡其锋芒,此刻宫九还没有打算用脸硬抗下叶言欢的这一招,只是他非但没有往后退到跌下床去,反而揉身上千前,直接扣住了小姑娘的腰肢,也顺利的避开了叶言欢的重剑攻击范围。
“笑笑,是我。”十几岁的少年晨起之时的嗓音还有几分沙哑,不过叶言欢还是听出了这道嗓音的主人到底是谁。眨了眨眼睛,叶言欢手腕一转,收回了手中的重剑,不过她还是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九哥哥,你为什么在这儿?”
宫九捧着小姑娘还有些肉感的小脸揉了揉。他既然敢来,自然早就想好了说辞,因此言欢问起,他只是说道:“昨晚入夜十分来了一对父亲生了急病的父子,客栈住满了,我便将我的房间让给了他们。”
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宫九道:“也不是不能和西门吹雪挤一晚上,不过那样的话,恐怕我们两个人就只能静坐一夜了。”
自家兄长倒的确会如此行事,不过,言欢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那陆小凤?”
“陆小凤太臭了,他昨日淋了雨,又没有沐浴。”宫九毫不掩饰自己对陆小凤的嫌弃,小言欢张了张嘴,竟是有几分无言以对。
昨日他们抵至此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叶言欢和西门吹雪以及宫九都是有些小洁癖之人,江南闷热,他们又赶了一夜的路,在店家只剩下可以供一人沐浴的热水的情况下,宫九和西门吹雪自然是让小言欢洗上了热水澡,而他们两个男人则用凉水凑合了一下。
至若陆小凤,他一进客栈就上了楼,扑到床上睡得宛若一只死狗,叶言欢也是不相信陆小凤能半夜爬起来沐浴更衣的。以己度人,叶言欢真是半点不奇怪宫九的嫌弃。
他们太过熟识,所以哪怕有男女大防,但是叶言欢也并没有将她和宫九睡了一夜这件事当做是多大的问题。放下手中的剑,小言欢揉了揉眼睛,开始洗漱。
在推开房门的瞬间,叶言欢猛的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揪住要抬腿往外迈的宫九,言欢指了指自己的窗户。
宫九挑眉,并无动作。
小姑娘咬了咬自己润泽柔嫩的唇瓣,无奈道:“哥哥看到了的话,要跟九哥哥你打架的呀。”
大漠和南海的民风都很剽悍,一贯是看对眼就扑倒就睡,不过西门吹雪到底是在中原长大,宫九这般半夜摸进人家小姑娘房间里的行径,若那小姑娘是别人家的,西门吹雪尚且都要唾弃他一声“登徒子”,更何况那小姑娘是他家的,若让西门吹雪看见,西门吹雪还不非得拔剑不可?
左右西门吹雪和宫九是从小打到大的——某人丝毫没有受到自己比西门吹雪还要大上三岁的影响,每每和西门吹雪对招,都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而言欢看惯了他们交手,也对二人的实力心中有数,并不担心两人会伤到对方。
只是这店家做点小本买卖,本就生活不易,若是再被这两人砸了店铺,言欢便有些于心不忍。因此,小姑娘才千方百计的尽量不让这两人在白云城和万梅山庄之外的地方掐起来。
至若在宫九的师父隐居的小岛……若只是宫九和西门吹雪那勉强还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问题是岛上还有一个用剑之人,而且这位沈前辈根本就是掺和进来胡搅一通,不偏帮任何人,而是维持着西门吹雪和宫九之间的平衡,简言之,就是沈浪爱好“谁强他就打谁”。
如此一来,三人的威力叠加,也就造成了每次西门吹雪和宫九在那岛上交手,都像是要将那海上的小小岛屿弄沉了一般。
宫九是知道小姑娘的意思的,可是看着小姑娘有些着急的小脸,他忽然俯下身去,唇边扬起一抹笑,凑到小言欢耳边说道:“凭什么?”他又不是怕了西门吹雪,凭什么翻窗户?
小言欢气结,听着楼梯上传来的兄长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眼珠一转,忽然福至心灵。
想起每次自家娘亲怎么安抚炸毛了的爹爹,小言欢有样学样,一把揪住宫九的衣襟,宫九是顺着她的力道弯腰,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姑娘下一步的动作。
下一刻,小姑娘“吧唧”一口亲在宫九的下巴上——没有办法,这人见风就长一般,如今言欢踮起脚来也只能够到宫九的下巴了。
尖锐的犬齿咬住宫九的下巴捻了捻,又仿佛觉得口感不错一般的吮吸了一下,小言欢回忆着自家娘亲下一步动作,而后抬起手来摸了摸宫九的头发,压低声音道:“你乖。”
宫九:……
作者有话要说:撩人不成反被撩的九公子:小丫头根本不会亲人,不过没关系,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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