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沉。
沉得向暖觉得自己终于放下了这么多年来最深最沉的执念，沉得于东也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失去了些什么。
咯噔咯噔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的响着，向暖一下也不愿意停，于东也根本伸不出手，张不开口去挽留。
萧夏就那么眼看着，向暖和于东一步一步的走近，然后再一步一步的远离。默契的面色青白，默契的不说话。她的心里竟然也跟吞了黄连似地苦到说不出话来，就那么直愣愣的待在原地看着。
于东听不到向暖的脚步声后，全身都好像被抽去了力气，踉跄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去，发出沉沉的声音，萧夏站在原地，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犹豫了好一会儿，萧夏才磨磨蹭蹭的出去，尽量小声，可刚一迈开步子，于东便警觉的扭头，一双眼睛里都满是锐利的防备。
萧夏从来都没有见过于东用这样的眼神儿看过自己，一下子就被吓住了，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又停下了。
在于东锐利的目光下，萧夏开始忐忑不安，生怕于东会怪自己，嫌自己偷听了他和向暖的谈话，而他这样的目光，则更是让她害怕不安。
“于东，我，我本来是跟向暖吃饭的，正好去洗手间你就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013她算什么？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的…”说着说着，萧夏自己就停了下来，虽然一开始自己是没有想要偷听的，可是后来那么多机会和时间她都没有出去，这又算什么？
说到底，还是她想知道于东再见向暖会是什么反应，还有没有想着向暖罢了。想到这里，萧夏就不想再解释，总觉得根本就是自己理亏，还非要狡辩。
于东的目光已然变得复杂，眼中的锐利以及防备早已卸下，可在这个时间这个情况下看见萧夏，实在是让他的心情无比纠结复杂。
不用问，他之前和向暖所说的话肯定已经完全被萧夏听见了，被她知道自己那样的过去，于东竟觉得一时无法面对萧夏。可看着萧夏愧疚黯然的脸，却又不得不说话：“没事。”
萧夏呐呐的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嘴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来。
她看了于东好一会儿，才又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坐在了旁边的位子上，又默默地看着于东，好像她才刚刚认识于东一样。
于东一早就知道萧夏在看着自己，只是他总觉得无法面对她的目光而已，这时候再感觉到她目光的变化，心里更是一阵一阵的苦涩和惶恐。生怕她会因为那些过去而对自己不一样，嫌弃自己。
毕竟，就连自己也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你看我干什么？”于东试着让自己轻松一些，便勾了勾嘴角，笑着侧过头去看着萧夏。
从萧夏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他嘴角的弧度和眼底的哀伤，纵使灯光明亮如昼，即便他嘴角的弧度完美帅气，可她却仍然觉得，只有他眼底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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