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黛月只觉右手一沉,站起身来的瞬间,手里已塞了一杯酒,在所有人期待的眼光中冲身边的男人道:“二哥,欢迎回来。”
翁墨清眼底突然飘进一抹白,那细细的青色血管隐在皮肤底下,似乎在告诉他这个女人的肌肤是有多么的不识阳光,愣是怎样的曝晒也掩盖不去那天然的纯色。
他仰头,视线掠过她低低的头顶,跟二人的杯子相碰,清脆声过后是那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今儿事忙,改天好好聚聚。”
邢黛月知道这话定不是对她说的,于是很自然地把脸转向悠地驶出。
叶祁幸回过身,抬手在目光迷离的女人面前晃了晃,带她回神过后一脸受伤地感叹:“啧啧,亏我把你当心肝宝贝放在心尖儿上疼着,这会儿见了旧人就把我抛到爪哇岛去了,看来我这担心不是多余的啊。”
邢黛月努努嘴,一屁股坐进他的车子里:“你的心肝宝贝可不止我一个。”她手一伸,解了脑后的皮筋,海藻般蜿蜒的头发少了束缚散开在座椅上,她闭了眼,揉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丢了车钥匙给他,“找人把车给我弄到单位去,今晚去城东。”
楼下,周望廷正陪着景柔在沙发上看音乐剧,门铃一响,景柔让丈夫去开门,自己则去了厨房把热好的排骨汤端出来。
邢黛月一个晚上都在受着翁墨清回来了,她被他彻底冷藏加忽视的折磨,脑子纠结的多了,五脏庙就缩小了,饭局上,她光顾着喝酒,也没吃几口菜,来回路上又吹了点风,原本就发寒的身体更加凉了,这会儿见了景柔端了亲手熬的热乎鸡汤出来食指大动,连喝了三碗才满足地拍拍肚子瘫在沙发上。
“来,给三哥我腾点儿地。”叶祁幸过去挨着她坐下,似乎还嫌不够冷,让下人拿了冰镇的红酒,一口一口地喝着,说喝,还真是客气了,那简直就是豪饮。
邢黛月懒懒地抬了下眼皮,似笑非笑地给他一记利眼:“乐够没,一个晚上就见你咧个贱嘴皮子笑得风骚,这里没别的女人,收起你那副嘴脸。”
“我乐意,我高兴。”叶祁幸摇头晃脑的,心里爽快,嘴巴又能喝又能说的,乐乎的样子怕谁人不知道似的。
一个晚上下来,邢黛月是郁闷的无以复加,翁墨清此次回来,心思更深之余还脑门上还刻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字,搞得邢黛月跟他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再也不敢主动搭讪。
所以今晚的饭局,也就属叶祁幸最爽了。
翁墨清突降市他和周望廷多少收到点风声,但彼此也都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待着,不跟那女人提一个字,怕的就是拿不住她的心思。
其实今晚周望廷派叶祁幸去也有他的打算,一来确实去给翁墨清捧场,二来无非是想让他看着邢黛月一点,人要是失了控,这头也能拉着点。叶祁幸不管在平时还是谈判桌上都是这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死样,但一遇上邢黛月的事,他游戏之余还是上了不少心,有他在,周望廷很放心。
但今晚周望廷似乎想多了。
虽说故人重逢确实带给她不少的冲击,但经历世故的邢黛月还是很好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在那副皮囊之下,所以尽管叶祁幸整晚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也没出什么乱子,邢黛月表现的有点不甘以外其他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对着翁墨清对她忽视就忽视,不能忽视就冷冷淡淡带过的样子叶祁幸还是大感痛快,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大家是兄弟,闹不起来,但心底偷着乐还是可以的。
也许真的是乐过头了,叶祁幸喝了点酒就醉倒在邢黛月身上一动不动,后者挪了□子,让他挨着沙发躺好,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景柔才跟对面一直察言观色的男人抱怨今天的事:“手下那帮小记者劲给我惹麻烦,明明不该惹的人非得挣破脑门去抢着报,捅了个大篓子才来告诉我踩了柯廖的地雷,幸亏我手上握着张免死金牌,不然估计也回不来了,大哥,你妹我上道,给你省了料理后事的麻烦,犒劳犒劳我。”
周望廷闻言脸色一凛,抄起手边的枕头丢了过去,邢黛月稍稍一躲,抱枕稳稳打在了叶祁幸身上,那人嘟哝了一声,埋了头在沙发里继续会周公。
“下次不准拿你大嫂作挡箭牌。”周望廷看了那厮一眼,压低了声音,听在邢黛月耳里,带着种生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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