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立马把某人脑子里笼罩的一团云给拨开,进屋后一直恍惚的邢黛月这才想起来哪块儿疏忽了,忙朝景柔看去,后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接过礼物冲翁墨清道:“不巧了,希希今天刚去他姥姥家,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跟他说是二叔送的。”
十指一松,刑黛月舒了口气,帮着景柔放了碗筷,召了在沙发上聊着的三个男人过来吃饭。
天气很冷,翁墨清难得回国,景柔特意做了一大盆饺子招待他,猪肉芹菜馅儿的,味美多汁,不油不腻,翁墨清多年没吃,一口下去,齿颊留香,不知不觉多吃了几碗。
翁墨清食指大动,景柔自然高兴,景柔高兴,周望廷就跟着展眉,这回会儿也不提那一地难求的事反而问起他在美国的情况。
邢黛月在旁边把他近几年的境遇都听了一遍,当听到他说有次差点被激进分子制造的枪杀事件连累的时吓得手一抖,一个饺子下去没吃明白,不死不活地卡在了喉咙里,憋得小脸通红。
“咳咳咳!”
“我去倒水。”景柔急急忙忙朝厨房跑去。
“吃个饺子也能呛到,你真行啊。”叶祁幸说着刚要接过景柔递过来的杯子,却被另一边的手抢先,他愣了一下,刚要拍上她背的手没处放,干脆徒手拿起饺子塞进嘴里,塞得太多,整张俊脸爆红。
景柔顺手也给了他一杯:“你慢点,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吃这么急。”
“好点没?”翁墨清只顾着憋死过去的女人顺着背,倒没注意那么多。
一杯水下去,卡在喉咙里的饺子滑了下去,她大舒了口气,拍拍胸脯:“好多了。”
对面的景柔见了冲身边的丈夫会心地一笑,岂料周望廷却是一副愁容不展的表情。
景柔只道他跟她一样忧心那两人呢,便伸过手去抚上他的大腿。
周望廷扭头,妻子正抿着唇笑望着他,他空了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背,心中一暖之余却是难以启齿的害怕。
这边两个还在纠结边缘爬着的人因为一个该死的饺子腻在一块儿,那边一对干脆漠视他人公然在桌下我握你你捏我,看在黄金单身汉叶姓人眼里伤得内脏都快吐血。
索性借着景柔收拾碗筷的功夫忙殷勤地跟上去,他那小样,屁股随便一翘,别人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周望廷没说什么,景柔也就让他帮着瞎忙活。
那边,到底是自家兄弟,周望廷也不跟翁墨清绕圈子,城南是柯廖的地盘,说他小心眼也好,说他没有安全感也好,总之,他就想在他要一块儿地,产权归周家,租给别人啥的怎样都行,就想在那保个底,好给某个一直觊觎他老婆的男人一个提醒:量你柯廖是称霸一方的黑道头头,还是要分我周望廷一杯羹。
在翁墨清眼里他不过想防着柯廖,可哪知人家真正要防的是自家老婆。
市近年来发展很快,城北,城东,城西几乎已经饱和,如今只剩城南还有大片土地有待开发,不少商家垂涎那块早被政府列入新城的开发区。
政府的地不是说给就能给的,那是要去投标等着政府给你划拨或者出让的,一来一去,花费的时间不少,但只要有人,那都不算啥,周望廷想要一块地还不容易?他肯出钱,政府又肯收钱,这交易一敲钉锤。
但人家不想把事情化大。
市里不管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是有点小钱的老百姓哪个不知柯廖和周望廷抢女人的事,当年,市的娱乐报几乎被当红小生柯廖和商界新秀周望廷的八卦霸占,连一向低调的景柔一夜之间都被国人知晓。
位于高位,一举一动皆有人盯着,周望廷的意思不过是让翁墨清出面,以他的名义给自己弄一块地来,到时候再以个人的名义过户到儿子周希的户头上,这样一来尽管别人知道,说起来周望廷给儿子买了块地也没什么不妥。
然而,翁墨清也有自己的考量,换做以前他可以大大方方的答应,一块地而已,他送给谁都没事,更何况现在开口要的是结拜大哥。
可是在他重回市,重新翻出当年翁庆易洗黑钱的事,发现牵涉其中的还有周望廷的父亲周海勃时,他就下不了口对周望廷信誓旦旦说,大哥,这事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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