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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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又是每夜每夜的失眠,明明眼皮沉得要死,就是睡不着,也不敢睡,好像睡了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这样恶性循环下去,邢黛月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她有预感,两年没犯的抑郁症又缠上了她,前不久景柔还关心过她,她以为她已经完全好了,想不到因为翁墨清的几句话旧疾发作。

        邢黛月不敢去找景柔,怕她担心,就一直这么熬着,今晚终于熬不住了,给汪乾打了电话,想着让他去买安眠药,或许睡上一觉就好了,想不到安眠药没让她睡着,让他那么一推,昏了反而着了。

        着了就着了呗,可梦里也没法安生。

        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回放着邢战捂着胸口倒在她面前的身影,然后是汪丽人的惊呼,汪乾手忙脚乱拨打120的声音,还有救护车开来带走邢战的场景。

        很吵很吵,耳边嗡嗡的,都是汪丽人歇斯底里的哭声,骂声,还有医生说抢救无效的无力声,邢黛月痛苦地蹲□子,想捂住耳朵,发现身子很重,抬起胳膊的动作很费力很费力。

        翁墨清坐在床边看着她,邢黛月眼睛底下青色一片,明显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地踢着被子,他给盖好又让她踹开,最后还手舞足蹈地呢喃起来,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他感觉的出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很痛苦。

        噩梦中,邢黛月往旁边一摸,碰到一个热热的东西,仿佛找到了保护伞,她紧紧握住,呼吸渐渐平复。

        翁墨清让她拉着手不敢乱动,怕一动她就会醒,叶祁幸告诉他的时候,他惊了好久好久。

        邢黛月有抑郁症,打死他也不相信,那么活泼明艳,一天不笑就浑身难受的人竟然也会得抑郁症?

        这真的是晴天霹雳,炸得他一向调理清晰的脑子乱成一团。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慢慢回忆叶祁幸的话。

        “你走的那年患上的……汪乾说大哥大嫂在照顾,我也是刚刚知道……”

        在海外漂白的五年里,翁墨清有想过她在干什么,会不会像他想她一样想他,会不会跟他一样,在没有她的五年从最初的痛苦到最终的麻木。

        往往,他的遐想总会让那张笑脸带过,翁墨清会苦笑,她怎么会想他,她怎么会难过,她压根就没有心。

        可就是这么一个心大到说放下就放下,说分手就分手的女人竟然在五年前就得了抑郁症,这一得还是三年。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一丝复杂的情绪在他深邃而又专注的眼底划过。

        既然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分手,为什么还要不念情分地推开我,还是你就是绝情的一个人,真的能说忘就忘。

        邢黛月动了动手臂,把他往里拉了点,翁墨清身子前倾,由她拉过去,她满足地嘟哝了一声,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手,翁墨清整个身子都快让她拉了过去,身子横在椅子和床之间久了发酸。

        他索性脱了鞋子上床,拉过她,锁在怀里,拿被子裹掩实了,自己却曝露在空气中,四月初,还在供暖,屋里暖暖的,倒也不冷。

        不知为何,不同于上半夜的混乱,下半夜的邢黛月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已过了八点。

        她才要动一下,头顶突然传来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再睡一会儿。”

        邢黛月一惊,抬头撞上一个坚硬的下巴,她痛呼一声,歪着脑袋看到一张略显疲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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