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廷的眼神瞬间变得很犀利,邢黛月吃不准他在想什么,只是很认真地看着他。
“爸被警方秘密关押了。”
邢黛月很不满意他的说辞:“大哥,凭你对市的贡献,要个人还不难?”
周望廷解了解束缚的领结说:“我爸真犯罪的话,抓他是应该的。”
邢黛月一惊,她没想到一向重情的周望廷会说出这话来,当年周海勃失踪,周望廷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也没有放弃过找他,只是找了五年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在周望廷深陷找还是不找的两难之地时,景柔劝他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周望廷就放弃了寻找,父子连心,他总觉得周海勃还活着,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
“因为二哥。”邢黛月一语中的,周望廷点点头肯定。
邢黛月叉腰,笑:“我就搞不明白了,陈年烂谷子的事儿你们一个个非得揪着不放干什么!二哥这样,你也是这样,大哥,你这么不闻不问的,不怕周伯伯寒心吗?”
“月月,这事你别插手,我会想办法。”
“……我也没能力管。”邢黛月说完就走,刚好周望廷进了一则电话,邢黛月听了几句就走不动了。
周望廷放下电话,疾步走到惊讶的邢黛月身边说:“墨清要抓钟南,现在那边很混乱,我得去一趟,你去不去。”
他现在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原本不想让邢黛月插手的,毕竟她是当年翁邢两家里最无辜的一个,可是现在听那端吵杂混乱的样子,他也只能把邢黛月带去,翁墨清要失控,只有刑黛月能拉住他。
周望廷没想错,皇家酒店那块儿的确乱成了一团,好好的订婚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给搅了。
当然,这个人只是导火索,关键还是新郎,翁墨清在双方交换订婚戒指的一刹那,突然刹住,利索地拨了个电话,接着,从门口冲进来一大批早就埋伏好的警察,钟南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已经来不及了,几个便衣加几个制服的警察齐齐把他按在地上。
尖叫声,桌椅倒地的声音响彻整个厅堂。
大亮的灯光下,他让警察狼狈地拷上手铐,被迫跪在地上,死死地盯着朝来走来的外甥。
“翁墨清,你还是不是人了,我是舅舅,我是你舅舅,你忘了我小时候是怎么对你好的了,我他妈的没儿子把你当儿子一样养,你呢,恩将仇报,设个陷阱让我跳,你他妈太不是人了。”
翁墨清锃亮的皮鞋来到他面前,定住,冰冷的声音带着股死神降临的恐怖:“恩将仇报这四个字应该是爸对你这个人渣来说的,五年了,你逍遥够了,该是得报应的时候了!”他朝安迈看了一眼,钟南立即被人拖了出去。
他被押出去的时候,刚刚和进来的周邢两人打个照面,他认出邢黛月,挣扎了几下,脸带嘲讽地对邢黛月说:“丫头,你看看,这就是你爱的男人,现在他为了抓我不惜弄个假订婚宴,改天也指不定为了利益抛弃你。”他朝台上脸色煞白的龙雪莉看了一眼说,“看看,幸亏你离开他了,不然她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钟南说完,被人推了出去,满场还回响着他森冷癫狂的笑声。
隔着重重人海,邢黛月看向翁墨清,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像把刀子飞进她的眼底,她再看一眼龙雪莉,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钟情呢,死死抓着儿子的衣服求他放了钟南。
翁墨清拨开母亲的手扶正她说:“妈,钟南他罪有应得,您呢?”
钟情一惊,发现还有几个警察等着她,她捂住嘴,揪着翁墨清的西服摇着:“你抓了你舅舅不够还要抓我,你还是不是我我儿子,是不是了!”
“我永远是您的儿子,这点我不会否认,但是,您有没有当爸是您丈夫。”翁墨清冷冷地看着她,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妈,您太让我失望了。”
翁墨清说完越过她朝邢黛月走去,没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阵大喝。
“站住!”龙老爷子从位置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拿龙头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说:“你把这个订婚宴当成了什么,把雪莉当成了什么,当我们龙家好欺负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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