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黛月挣开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她有点气,气他不爱惜自己,也气自己看到他受一点儿伤就难过地想哭,好像那棍子敲在她身上一样。
她他妈的什么时候这么没骨气了。
翁墨清被她突然的发飙也惊了一下,他以为她能来看他铁定是原谅他了,想不到还是没有,翁墨清靠着墙壁,忍不住想起了那日去叶家的情景。
入秋,叶家近两百平的私人花园里各种花还在做着凋零前最后的怒放,翁墨清欣赏了会儿,绕过花园正中间的喷水池时不小心被溅了几滴,引路的管家拿出一块手帕要给他擦,翁墨清笑笑自己阻止:“没事,我也沾沾老将军家的福气。”
管家说:“这话我们将军最爱听了。”
翁墨清到的时候叶顺正在客厅里观赏一株开着正盛的球状红花,听见声音,叶顺头也没抬地招呼:“来来来,看看这家伙怎么样?”
“跟外头您载的那些比不怎么样,只不过这热带的千日红开在这里也算稀罕了。”
“科技那么发达,植物都能打破疆域。”叶顺给它浇了点水,赞赏地点头:“你倒还算识货,我家那小子别说花了,认识狗尾巴草就不错了。”叶顺说着转身,翁墨清要去扶他,被他轻轻推开,“还没老到那份儿上。”
翁墨清跟着他坐下笑着说:“叶老是老当益壮,越来越有精神,长命百岁不是奢望。”
叶顺拿起茶盏品了一口道:“墨清啊,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哪点,最喜欢我家小子哪点吗?”
翁墨清虚心地垂下眼帘说:“您说。”
叶顺放下杯子,仰靠在松软的沙发上说:“你呀,做官没多久,就一身官府气,说话专拣好听的,在外头这好啊,但在我这老家伙面前就不必了。”
翁墨清笑,又听他说:“我那臭小子,混是混了点,人做的还是挺真的,从来不跟我不打哈哈,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呀,也就看中他这点才让他那么放纵。”
翁墨清点头,很受教的样子:“您说的很对,我改。”
叶顺摆手:“我就随口一提,你那一套在官场还是必要的,可别把它用在自己人身上,伤人啊。”
叶顺年纪大了,耳朵眼睛可好使着呢,翁墨清听了拿出一早带进来的波斯菊说:“所以我特地向您老来请教,这点算是小小意思,完全是用来孝敬您的。”
叶顺一看点了点头:“这波斯菊好。”
翁墨清说:“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是南方的朋友给我带的,波斯菊忌炎热,也怕严寒,东北的这个时节来养再好不过。”
“到我手里就算是南极的产物也能养活咯。”
“您老精通,所以就给您送来了,在您手里活着总比让我糟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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