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句不想就可以抹去的,因为您的自私,不仅没帮到舅舅,还害了爸爸,现在还要来插手我的事,妈,我不管您怎么想,今天龙雪莉的话,您能忘就忘,忘不了就试着接受,您要是实在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左右我都住在外头,现在是,以后也会。”
翁墨清说完起身,钟情松开掩面的手大喊:“翁墨清!你为了个女人连妈都不要了?!”
“我总归是您生的,您放心,我会照顾您下半辈子。”
“那谁照顾你下半辈子!”钟情也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扶着沙发才勉强站稳。
此时的钟情,头发零星,眼眶深陷,面容憔悴,哪里还有那个阔太太的样子,仿佛就是年久失修的钟表,走得吱嘎吱嘎的,靠着生锈的零部件活着。
“我的病我知道,活不活的过明天还不一定,但你不一样,你才二十八,有大好的年华,为什么一定要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翁墨清脸上绷着的那条线终于崩塌,他转过身,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钟情吓了一跳,何时见过这样骇人的儿子,她猛然惊觉自己口不择言了,但也跟他拧着,到底都是为了他好。
“您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就丁克,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不需要您同意。”翁墨清说完,大步朝门外迈去,临近大门的时候,突然喊道:“海叔!”
阿海疾步出来,感觉气氛更僵,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翁墨清态度不好,却也时刻控制着自己的火气:“以后让医生到家治疗。”
翁墨清声音难得那么大,钟情听了,心一死,跌在沙发上。
以往的一个月,尽管儿子心里气她,可还是顾念母子情分,跟警局申请了特赦,让她每个礼拜出门看医生,可如今,竟然连这点机会也不给了,本来他就回来的少,这下子,连唯一可以看得到儿子的机会都没有了,怎能不叫她心灰意冷。
“阿海,我有错吗?”钟情苦笑,“竟然连亲儿子都要冷落我。”
阿海毕恭毕敬地走到跟前,微微俯腰说:“夫人,您要注意身体,别想太多,少爷会理解您的。”
钟情摇手,明显不想再说了。
……
今晚,翁墨清的心情不好,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邢黛月敏感的发现。
自打他来接她,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浑身都冒着寒气,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询问,可细想又闭上了,估摸跟钟情有关,自钟南的事暴露后,那母子俩就冷了好久。
她是局外人不好插手,只能闭上嘴,就当一切正常。
晚饭是在邢家吃的,正好陈馨也在,汪乾喝了点酒就开始显摆他的婚礼,大言不惭地说要在皇家酒店举行,汪丽人拿筷子揍他,直问他有钱吗。
汪乾嗷嗷叫,看着翁墨清开玩笑,说姐夫有的是。
这声姐夫,让一直低气压的翁墨清笑了下,邢黛月吐了口气,给弟弟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立马自恋地甩了甩头发。
“到时候,我来安排。”翁墨清说。
“哎呀,你别啊,汪乾他不懂事,瞎扯的。”汪丽人说完瞪了侄子一眼,“有你这么敲竹杠的吗!”
“嘿嘿,我就说说,这不是看姐夫一直不说话,就胡诌一下嘛,我能认真吗。”汪乾说着一把揽过陈馨说,“是男人就要凭自己的本事娶老婆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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