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希希,是不是有了儿子以后,你眼里就没有我了。”某个女人还较真了,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对他大的控诉。
翁墨清拍了下她的屁股道:“多大人了,还跟儿子吃醋。”
“我就觉得你没以前对我好了,是不是厌了,你说,你说。”她伸手欲掐住他的脖子,男人手快,拉住环在自己后腰上说,无奈地说:“要我怎么对你好,跟希希一样,带你上厕所,给你洗澡,还喂你吃饭。”
邢黛月轻呸了声,骂了句神经病。
翁墨清皱皱眉头,说:“别没大没小的,我还是你二哥。”
“切。”某人不以为意,“你又不是我亲爹。
提起邢战,翁墨清沉默了下,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高大威严的男人,一身检察官制服,严谨,寡言,对着外人成天板着张脸,然而回到家,看到宝贝女儿,又到处陪笑脸,完全是两个人。
那个硬汉,在女儿面前完全是个软柿子。
“他是个好爸爸,我却不是个好女儿。”邢黛月每每想起父亲,心中总是很懊恼,在她眼里,邢战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她八岁丧母,几乎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后来,邢战再娶,邢黛月也没受冷落,邢战反而对她更好了,家里有什么事,女儿永远放第一位,邢黛月性格里的叛逆部分,很大原因是邢战宠坏的。
只是那么好的父亲最后落得了早逝的下场,曾经一度,邢黛月觉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是胡扯,她爸爸那么好,还是来不及看她成家立业就走了,她自己还是害死他的催化剂,她怎么能不得病。
翁墨清想起女人说过,邢战是被她气死的,搂紧她安慰:“别想了,都过去了。”
邢黛月摇头:“他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不怕告诉你,希希刚生下的时候我一次都没抱过他,阿婆带着他,我每晚才睡前才会去看他一次,因为每次只要看见他,我就能想起爸爸是怎么走的。”
邢黛月很平静地说着,语气淡淡的,还带着一丝穿心的凉。
翁墨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觉得有点不好,还是忍不住问起:“邢叔叔知道希希?”
邢黛月在他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说:“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是因为你忤逆爸爸才导致他冠心病发的,其实,是,也不全是。”她嘴角松懈,微扬微微的苦意,“你走后我才发现有了孩子,当然,我爸那么细心,不可能没发现,未婚妈妈带着孩子结果只有一个,流掉,我爸不舍得我带着孩子过日子,和小妈一起让我弄掉,我们大吵了一架,我还没来得及出门,爸爸就倒了。”
邢家那年的混乱,邢黛月还历历在目,邢战下班后连衣服都没换,就要带女儿去医院,汪乾要拦着,汪丽人又把他推开,邢黛月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邢战虽然心疼,依然固执己见。
“你要爸爸还是要孩子,你自己选!”这是邢战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邢黛月毅然选择了后者,接着,她转身的瞬间后面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汪丽人和汪乾的惊呼声,她僵直着背转身,邢战捂着胸口,两眼翻白,浑身痉挛……
睡梦中的孩子好像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翻了翻身,嘴里嘟哝了几句,正好打断邢黛月的回忆,她停住,想去看儿子,翁墨清把住她的头,自己动手亲自给小孩盖好被。
"怪我,都是我不好。"把她的头按进怀里,眼底疼痛翻滚。
"我是不是应该下地狱了?"
"你下,我陪你。"他轻轻地,很肯定地说。
她霍地抬头:那希希不是又没爸妈了?"
"所以说,你不会下地狱的,我也不会,别多想了,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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