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汪丽人瞪了邢黛月一眼,腾腾腾上楼去了。
客厅只剩下父女俩,邢战很认真地问:“谁的主意?”
“不管谁的主意,反正我就想出去住。”
“如果我不同意呢。”邢战板起脸。
邢黛月却不怕他,她挪了挪身子腻在他怀里:“您不会的,您最疼我的是不是?”见邢战没反应,她又晃了晃他的胳膊,“是不是啊。”
“你呀。”邢战无奈地叹口气,“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了,我想管也管不动了。”
“干嘛说得那么伤感,反正您是我最亲的人,以后要是谁欺负我,您可得给我出气。”
邢战笑:“还有谁能欺负你呀。”
邢黛月知道他在翻旧账呢,赶紧吐吐舌头。
她小的时候,邢战还只是个实习检察官,可邢黛月就觉得那是个很了不起的大官,因为大院子里就她爸爸是上了大学的,就他爸爸是考了公务员的,邢战每天穿着制服,跟警察一样威武,邢黛月逢人就说,谁敢欺负我,我就让我爸爸抓了他。
结果,受欺负的永远是别人,那些孩子每天哭着回家喊,那个小恶女又往我们脸上糊屎了。然后,邢战下班后就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挨家挨户地去赔罪,给女儿收拾烂摊子。
“您老笑话我,怎么没人欺负,刚刚不有一个。”邢黛月说。
邢战拍了拍她窝在他怀里的脑袋:“亮亮啊,以后让着点小妈,她好歹是长辈。”
“哼,是长辈就要我让着,她怎么不爱幼啊。”她委屈地看了父亲一眼说,“您是不是爱她比爱我多。”
“哪里的话。”邢战佯怒,“谁能跟我的宝贝比,哼,拿这屋子所有的古董跟我换女儿,我也不换。”
父女俩说笑了一会儿,邢战开始叮嘱她:“出去住可以,但是要把持一个度,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心里要清楚,你是女孩子,要爱惜自己,不要随便给人占便宜。”
那个时候邢黛月还嫌邢战啰嗦,她一挥手说:“哎呀,您好烦啊,我能干什么啊,说那么严重。”
“你成天在家里和学校呆着,怎么知道社会险恶,要是被欺负了,爸爸可要心疼死的。”
“不会的啦,二哥是好人,他才不会欺负我。”
“哼,不会欺负你,以后要是受委屈了别跟爸爸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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