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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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你终于来了。”汪乾乐呵呵地喊了句,让汪丽人一瞪,又闭上嘴。

        他们都以为邢战会发火,哪知邢战沉默了会儿,说:“二楼南边的房间。”

        汪丽人奇怪地看了邢战一眼,说:“人都来了,怎么不给你那宝贝出气了?”

        邢战没回答她,直接说:“吃饭。”

        知女莫若父,从来喜欢跟他告状,受不得一丁点委屈的女儿闷了一下午就是闭口不谈,邢战心里有数,他要真把翁墨清怎么了,楼上那个躺着的孙猴子才真要大闹天空一番。

        这是翁墨清第一次进邢黛月的房间,她的房间很干净,很温馨,满屋子冒着粉泡泡,墙壁是粉色的,地毯也是粉色的,只有床单是简约的白,上头有团红色的小薄被,拱着窝在床中间。

        听见有脚步声,一个很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是说不要烦我吗,怎么又来了。”

        隔着被子说话显然很不舒服,翁墨清过去掀开:“怎么不下去吃饭?”

        听着不属于这里的声音,邢黛月微微一怔,随即身子侧了侧,更紧地贴到床上:“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爸。”邢黛月赌气说。

        “你爸要是管得住你,现在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亮亮,你都二十岁了,别那么任性,应该多想想老人的感受,别总是让伯父担心。”

        邢黛月因他突然出现而微微变晴的心情当即被他这说教的话给击散了,她长那么大,邢战别说责备,连句重话也不说,翁墨清不哄她,反而一顿教育,邢黛月咬牙切齿的,就像让唐僧念叨的孙悟空,气得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当即不管不顾的,抄起床头柜上细长的东西砸了过去。

        清脆的破裂声突兀地响起,之后便是肃杀一般的死寂。

        两个人都没说话,邢黛月隐隐知道闯祸了,咬了咬唇挣扎着扭头。

        只见额头被砸伤至流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而凶器——她的水晶台灯,正粉身碎骨地开在他没穿拖鞋的脚上。

        额头,脚面,都有血,红艳艳的,吓坏了床上的女孩。

        “二……”哥字还在舌尖翻滚的时候,翁墨清已经转身走了出去,他轻轻地开门,轻轻地下楼,一切好像正常,唯一失控的是,平时很注意礼貌,在暴跳如雷的情况下还能注意言行的翁墨清头一次经过两个长辈身边时一声不吭,如同没看到般直接过去了。

        “这……我没看错吧,伤了?”

        “姑,你没看错,完了,我还以为能镇住,看来只能请如来佛祖了。”

        汪丽人看了眼邢战的背影,说:“如来佛估计也够呛。”

        邢黛月从窗口看到翁墨清开远的车子就后悔了,但她好面子,顶多跑到房门口挣扎回儿又停住,刚好邢战进来,彼此打了个照面。

        邢战一眼就看到地上的水晶渣子,再一联想翁墨清额头的血,问:“你砸的?”

        “爸爸,我是不是太坏了?”

        邢战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坐在床上,说:“怎么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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