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黛月擦了把额头的虚汗说:“我梦见爸爸了。”
翁墨清把她睡歪斜了的睡裙正了正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邢黛月慢慢回忆,很奇怪地看着他,“他竟然问我有没有跟你乱发脾气,我估摸这肯定不是我亲爸爸,我一定梦错了。”
翁墨清笑了笑,把她笨重的身子抱过来说:“我替你跟他说亮亮现在很乖。”
邢黛月让他逗得一笑,问:“你说,人长大了,到底好不好,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世俗了呢,没有小时候那么开心了。”
翁墨清想了会儿,说:“的确,人大了心智成熟了,想的多了,在乎的,考虑的因素多了,自然不能活得那么自在,但同时,享受的东西也更多了,比如小的时候,父母说不能早恋,所以我们没有爱情,也没有婚姻,现在我们成熟了,到了结婚生孩子的年纪,有了希希,还有现在肚子里的宝宝,就有了不一样的幸福,这些都是小时候的我们不能体会的,虽然有时候会被工作生活中的各种琐事烦到,但这就是人生,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都应该放平和心态去接受,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多姿多彩,比起万里晴空,我更喜欢雨后挂着的彩虹。”
邢黛月点点头,笑:“你说的很对,其实呢,我很想像你一样,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慌不忙的,不像我,总是毛毛躁躁的,一有闹心的事,就烦得睡不着。”
“你说的对也不对。”翁墨清说。
“嗯?”
“我承认比你冷静,这个是优点,但也不能否认,我有点闷。”
邢黛月咯咯笑:“终于承认啦。”
翁墨清被孕妇娘娘折磨了八个月,下巴的胡渣都没精力刮,他抓下她乱摸的手十指交握着放到她肚子上,说:“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才能擦出火花,家里我一个人闷就够了,你还是活泼点好。”
他的目光落到高高隆起的小腹上,说:“最好女儿像你,小姑娘就应该每天开开心心的。”
邢黛月表示完全同意,翁墨清又问:“还有什么问题吗,翁太太?”
邢黛月摇了摇头,翁墨清扶着她小心地躺下,伸着手臂想去关灯,募得,胳膊一紧,耳边的呼吸急促地荡开。
“怎么了?”翁墨清紧张地问。
“肚子,好痛。”熟悉的宫缩痛,一会儿来一下,一会儿来一下,邢黛月闭着眼,喘口气都很痛。
“要生了吗?”翁墨清赶紧下床,邢黛月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动:“才八个月啊,还不到预产期。”
“也对,怎么给忘了。”翁墨清第一次见证老婆怀孕的全过程,紧张地乱了手脚。
“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点了。”邢黛月刚说完,又一波阵痛传来,她抓紧翁墨清的胳膊,汗水一点点密集,“应该是,要生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跟五年前生希希的情景如出一辙。
翁墨清出了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他先安抚了邢黛月,顾不上还是深夜,立马通知汪丽人,让她带上事先准备好的产后护理用品,带上宝宝的衣服,包裹的薄毯,自己下楼叫醒了儿子。
翁墨清一边看着希希火速地穿衣服,一边给叶祁幸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邢黛月痛成这样,要他抱着才安心,他们家又在市区,最近的汪乾也因为老婆刚生产完在医院里照顾,邢家和翁家再没有个男人能用,只能叫来还是黄金单身汉的叶祁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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