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话有点讽刺,但刘憬真诚不假。白歌苦笑摇头,把饮料接过:“伤透意味着看透,都看透了,还有什么可失落?不就那么回事?”白歌说完,仰脖猛灌几口,象灌着满腔不平的苦水。
刘憬微笑,但没说话。
白歌擦了擦嘴,又说:“我一直觉得你和他很象,现在明白,你们根本就是两路人;我曾觉得和你警花情人很象,后来又觉得不像,现在又觉得像了。她死了一个老公,还能活那么开心,我不过丢了一个不该有的人,没理由不开心,你说是吗?”
“嗯,对。”白歌总比来比去,刘憬很无语,但此刻只能首肯。
白歌拢了下鬓丝,喘息不平地道:“可我就不明白,他电话都没给我打一个,却跟李想跑了,我怎么这么失败?”
白歌情绪激动,说话翻来覆去,语无伦次。刘憬默默望着。从心理学讲,这时候的发泄是好现象。
白歌痛苦激愤,继续控诉说:“刘憬,你不知道,这件事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完全为李想。可我真想不通,他能为李想冒杀头危险,我不声不响跟他这么多年,却电话都没一个,他地心是石头做的吗?”
刘憬稍做沉吟,平静地说:“人活的方式不一样,但总有所依托,尤其心理。我不太清楚他和李想关系,但觉得李想是面上人,性格
强,赵通海却恰恰相反。可能是长久同学关系,让他刻交融,只有通过彼此,才能维持自信和强大,所以任何一方出现危机,另一方就会心理恐慌。相对这种依赖,感情已经退居其次。”
“或许吧。”白歌似得到某种安慰,长长一叹重新靠回椅背。她是聪明人,知道刘憬在告诉她赵通海是变态,而变态的感情是非正常的,没有道理可循。
刘憬又道:“白姐,你刚刚说一直不敢相信,以前还跟我分析过女秘书和老总地关系,说明你并非全无预料,只是感情上放不开,但现在,我觉得你应该感到轻松。”
白歌有所觉悟,凝视他没说话,脸上显出几许释然。
人性自私,白歌一直不动声色规劝赵通海,关键时刻还通过刘憬打击,除了嫉妒,也是潜意识保护自己,不想输得太干净。她一怀深情付之东流,仍能保持大体冷静,多半因此。
“白姐,过去的事算了,说说以后地打算?”刘憬轻松扬溢地问。
“以后?”白歌凝眸。
刘憬道:“你现在的状况,我也有责任。我跟警方说路一通那大铁门密码是你帮我搞的,他们答应和检查院沟通,让你免于起诉,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向往自由是人类本能,白歌不自觉地激越起来,水眸泛出感激和难以置信的波澜。她相信刘憬会帮她,但没想到如此迅捷。
刘憬又道:“路一通他们也被抓了,肯定会供出什么,你自己斟酌斟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把握好就可以了。”
“谢谢。”白歌弱弱一瞥,随即低头。这刻,她方始对自己罪行感到难堪。
“那就这样,到时候我来接你。”刘憬笑望站起。
白歌昂起美靥,眼光澎湃,站到他面前伸出右手:“刘憬,多余的话不说了。如果真能出去,我会离开这个城市,甚至离开这个国家,但我……会一直记住你。”
刘憬点头,两人深深相握。白歌或许欲望强烈,但不影响是个好人,至少刘憬这样认为。
随后几天,理想事件再度成为全市焦点,并开始新一轮挤兑狂潮,好在官方措施得力,没有形成恐慌,集资群众有条不紊地兑自己应得的本金。
警方的审讯也很顺利,路一通等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事件终于大白天下。
几年前,理想集团遭遇重大财务危机,赵通海许给路一通三百万好处,把两千五百万东兴资金非法移至理想,以赵通海为首的小集团初步形成。但理想地危机并未因此消解,赵通海又提出以百分利向社会有限集资。此举无疑饮鸩止渴,但赵通海衡量理想发展潜力,制定了详细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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