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有孩子!”
她怔怔抬眼,泪湿浓睫。“怎么可能?我的身下现在正……”
“你只是刚好月信来潮。”他咬牙道。
窦月芽怔愣地看着他,像是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他的话意。
月信?她不禁回想着上回月信来潮时,那时还在近泽马圈,后来他便回京,如此推算,她有孕的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但……
“所以……打一开始就没有孩子?”她无法确定他话中真伪。
腹部的痛楚尚在,可是她被人踹了重重一脚,所以无法分清痛的原因。
“本王骗你的,你根本没有喜。”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不懂,她脑袋快打结了。
“本王……”他抽紧下颚,不愿说出实情,却也不想欺瞒,天人交战着。
如果不是看她悲痛欲绝,他根本就没必要告知真相。
当武赐三派人通知他,回府看见她面无血色地昏厥在床,有一瞬间他的脑袋是空白的,心像是停止跳动的。
也许,他不懂思念,可是在那一刹那,他第一次尝到后悔和恐惧的滋味。他行事从不后悔,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王朝任他翻云覆雨,玩得分崩离析,他丝毫无愧。初次征战,他只有满心亢奋,他从不懂何为恐惧。
可是因为她……他后悔了,甚至恐惧了,他身上是止不住的颤。
直到她清醒,才真正止了颤,可见她落泪,他的心疼得难受……当她说爱他时,他才惊觉,一样的,原来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与她交好,竟是源自一份爱。
他一直以为,自己要的是独占独享一份人事物,是要弥补他从小没有拥有过的,但事实上却不只是如此,原来……他是爱她的。
所以,他才会一再忍让,原来,他爱她。
“王爷,你为何不说话?”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华与刹凝睇着她,不敢道出原由。
她是爱他的。如果知道真相,她会如何恨他?在她面前,他竟变得如此胆怯。
窦月芽直睇他,以为失去孩子的悲伤褪去,思量着他为何要欺骗自己,用意何在,想着兰苑里外皆有人看守、武赐三的随侍、玉昙的不安追问……她脑海中汇集出一桩阴谋。
“王爷……可查清那两名黑衣男子的身分?”她问得极轻。
“本王尚在查。”
“王府戒备森严,有谁可以调动外头的人进府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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