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剩也虐阉∥业乃推倍韵蟆?br/
而弗朗克也是我们团伙中第一个染上海洛因毒瘾的人。从前,他胖乎乎的,大家都管他叫“小母鸡”。可现在,他骨瘦如柴,就像一具“游尸”一样,所以大家都叫他“僵尸”。
音乐会的那天晚上,我和弗朗克约好在海曼广场见面。我从没有注意到他是如此又高又瘦。他和团伙里其他小伙子的年龄差不多,也是16岁左右的人,他说他现在体重只剩下63公斤。这是他刚才卖血时才称的重量。弗朗克常常靠卖血挣钱来支付他吸毒的部分费用。
音乐会在“德意志大厅”举行。气氛非常热烈,观众情绪高涨,因为在场的几乎都是戴维·波维的崇拜者。在我们座位旁边,坐着一帮美国士兵。他们嘴里叼着烟斗,抽着大麻。只要你看他们一眼,他们就会把烟斗让你抽一口。尽管弗朗克拼命地抽,但他仍觉得越来越难受,因为他的烟瘾太大,无法控制。
戴维·波维的演唱开始了。他的歌声和形态太棒了,几乎完全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不过,当他刚唱起《已经太迟了》这首歌的头几句时,我就觉得难过极了,因为这首歌所描写的也正是我眼下的处境。
音乐会结束的时候,弗朗克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我们遇见戴特莱夫的伙伴贝尔恩德。他说得想办法给弗朗克弄到一针海洛因。可我们身上的钱不够,于是,我搬出我那讨厌的绝招:“我没有钱买地铁车票,请大家帮帮忙吧!”来参加音乐会的人多数身上都带着不少钱,而且这时候刚刚散场,街上的妓女还来不及缠上他们。所以我刚开完口,一大批硬币就像雨点似的“叮铃当啷”落在我的塑料口袋里。
这些钱已经足够买两针海洛因——当时这玩艺还比较便宜。
贝尔恩德拿着钱就去找卖主。突然间我起了这么一个念头:“既然这些钱是我搜集来的,我为何不试它一针,体验体验海洛因到底有多大功效。”因为普通毒品对我来说已经无济于事,所以海洛因将是我在吸毒道路上的归宿,看来这是必然的,符合逻辑的。当我说出我的主意时,小伙子们都一致反对我。弗朗克生气地对我说:“你可不能干这个,你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你要是沾上这个,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我现在这个可怜的模样。”
既然我已打定主意,我也就听不进他的劝告。相反地,他们越说,我越是想试一试,再说,我只想体验一下而已,往后再也不打还不成吗?
他们没法说服我,只好也分给我一份。贝尔恩德教我怎样注射,其实这是多余的,我早就听说过。我说我不想打针,只想口服。
我把分给我的那份药面儿吃下去了,起初我觉得又苦又辣,我真想立即吐出来,很快我就觉得我的四肢变得很沉。很沉,一会又觉得很轻,很轻。我身上的不舒服一下全消失了。我从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轻松,愉快。
这一天是1976年4月日,离我14周岁的生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到了早上5点钟的时候,贝尔恩德建议我们到他家去。我很高兴地挽着弗朗克的胳膊和他一起去了。
我觉得我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充满欢乐的家庭。我感到和这两个男孩在一起可以无拘无束地说话,甚至最秘密的心里话也可以对他们讲。海洛因已经使我们变成亲密无间的兄妹。我从没有这样幸福过。
我在贝尔恩德的床上和他睡在一起,他并没有碰我。我们是兄妹关系———对海洛因的难兄难妹。弗朗克自己睡在地板上,头靠着沙发。
夜里我觉得浑身发痒,我只好脱光衣服,用梳头发的梳子全身上下地挠,一直挠到出血,尤其是腿肚子那块地方。我知道,凡是打海洛因针的人都会浑身发痒,他们身上都会伤痕累累,特别是腿肚子的地方。这是识别吸毒者的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弗朗克的腿肚子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全都被他抓烂了,因为他并不是用梳子挠痒,而是用小刀子刮。
晚上,我回到家里。我不时地想着:“你才13岁,可是已经沾上了海洛因。”最初的时候,因为还没有毒瘾的危机发作,所以我感到十分高兴。整整一个星期我的脾气好极了,在家里,没有吵过一次架;在学校,我接连得到几个好分数。
当我回到“团伙之家”时,我发现还有另外四个伙伴也开始打海洛因针。我们五个人坐在一边,以示高人一等。很快,团伙里服海洛因的人越来越多。海洛因终于像一颗炸弹似地把整个格罗比斯小区炸开了。
于尔根·克万特牧师
(青年辅导负,清除“团伙之家”的社会文化中心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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