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所当然地说:“亲他的眼泪啊。你哭的时候爹不也是这样做的吗?爹还说:一个人眼泪流得越多,这个人的身体就越差,眼泪把健康全流走了。”
棣说:“就是,我做证,爹就是这样说的。”
屋子里鸦雀无声,母亲的脸血红,父亲的脸时青时红,蓝阿姨想笑又不敢笑,脸也憋得通红,蓝伯伯不知为什么,神情怪怪地看着爹……
第二天,蓝伯伯就收拾东西告辞,爹爹和娘怎么留也留不住。第三天蓝伯伯一家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爹爹把自己关在书房好几天,一直闷闷不乐。
第十五章
我们满八岁的时候,爹爹不顾爷爷和娘亲的反对,把我们送到洛阳学宫去学习。
爷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爹爹平时和爷爷老不对脾气吵架,爷爷一走,爹爹又难过了好长时间。
洛阳学宫是当代最大最好的学宫之一,和京城的学宫和湘岳的学宫齐名,而且这里的夫子之严厉也是天下有名,管他什么仕子朝官的儿子还是皇亲国戚的孙子,只要在这里念书,一视同仁。
这里管教很严,其中一条便是让学子们生活起居全靠自己。
有的人带了书童侍候笔墨,带了家仆照顾起居,全被赶了出去。
吃饭统一吃,衣服有专门的洗衣局一起洗,其余的洗漱收拾全靠自己,弄得一些娇生惯养的富贵家庭出生的子弟苦不堪言。
另一条便是这里收穷学子,有的贵族学子欺负穷人学子,夫子们只问是非,是谁的错就责罚谁,没有因为谁富谁贵谁贫谁贱看人下菜,所以洛阳学宫穷学子了出身的官员大都不畏权贵,富学子出生的官员大都平易近人。
这一点和湘岳学宫不同,湘岳学宫只收官宦贵族子弟,从那个学宫考出的官员全都貌似温文,实际孤高自许。
洛阳学宫还有一条,收女学子,她们单独在一个书院里,有专门的女夫子教授她们,从不和我们接触。
有时候调皮的学子们故意爬到宫内最高处遥遥地向女学宫处张望,据他们所讲,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什么也看不到。
棣是这些调皮学子中很活跃的一个,但他从来也不去爬树偷看女学生。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了一次蓝家那丑丫头就把你赔掉了,我哪敢再看别人。”
我当时觉得好窝心,抱了他的腰幸福了好久,没想到第二天他就闯了祸:玩闹时把同学的砚打破了,夫子生气地要抓他打戒尺,他自门口逃掉,我刚好从厕所回来,被夫子抓住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十下手心。
这顿打把我给冤枉的,夫子也怪不好意思的,又不好向我道歉,只是以后对我特别的好,也算是我白挨顿打的补偿。
十三岁那年,和棣要好的几个京城来的同学偷偷跑到女院的墙外想翻进去,结果墙没翻过去反被人发现,每人一顿重重责打,个个哭爹妈喊娘。
我和棣去医官处看他们,棣狠狠地嘲笑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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